“少爷你醒醒,你别吓我啊……”万贯抹着眼泪,带着一副哭腔。
“哥哥好像伤的蛮重的?”涵涵歪着小脑袋,摸了摸南柯睿身上的伤口,小声的嘀咕道。
她正是跟在万贯身后一起进来的,由于沈老太君此时状态不佳,再加上万贯体型过于庞大,而涵涵又太过娇小,恰好将她完全挡住,以至于沈老太君也没有发现涵涵的存在。
这时,沈总管从外面进来,将那副药方子递给沈老太君。“小姐,上面的药材老奴都已让人买下,并送到楼下。”
沈老太君点点头。“让他们放在楼下那小厨房里吧。”
“是。”沈伯颜应了声,退了出去。
“万贯,你过来。”沈老太君拿着药方子朝万贯淡淡叫道。
万贯听到沈老太君喊他,忙抹了把眼泪,挪动着肥肿的身子走到沈老太君跟前,不时还抽泣两声,沈老太君也看得出来,万贯是真情流露,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药方子,我已让人将药材放在楼下的厨房中,记得每天都给小睿煎一副。”沈老太君将那副药方子递给万贯,淡淡地提醒。
沈老太君对万贯还是比较信得过,这些年来万贯的努力有目共睹。
万贯小心的接过,认真地点点头。“老夫人放心,小的记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去吧。”沈老太君舒口气,拄着龙头拐杖向外走去。
作为南柯家族的实际掌权者,守着偌大的家业,她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她还有太多事需要处理。
“啊……”
就在沈老太君刚要踏出房门时,房间里却传来万贯的一声惊叫。
沈老太君大惊,以为南柯睿出了什么事,化做一道影子闪进内间。
当沈老太君进入房间时,恰好看到令她震撼的一幕,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柄匕首,咬牙忍痛费力的割着自己的手腕,也不知道是匕首锈钝,还是小女孩的力气太小,她好像费了老大的劲,也才仅仅划破很小的一道口子,而伤口处滴下的血恰好滴进南柯睿的嘴里。
“涵涵,你在干什么?快给我下来。”万贯反应过来,紧张的呵斥,说着就要打算上前将涵涵给扯下床。
“慢着。”沈老太君龙头拐杖一指,将欲要冲上前的万贯拦住。
涵涵听到万贯喊她,转过脸朝万贯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吐了吐小舌头。
“万贯哥哥,涵涵在救哥哥呀。可是涵涵找了半天也就找到这么一把生锈的匕首,我费了好大地劲也才划破一点,你有没有更锋利点的刀子,那样涵涵就省事多了。”
“你……涵涵你搞什么,快停下来,这样是不能救少爷的……”万贯知道误会了涵涵,又被涵涵的勇气所动,忙出生劝阻。
“要是血能救少爷,哪还需要你,我早就这么干了。”万贯气急败坏的叫,可是他被沈老太君所阻,无法上前阻止涵涵。
“不!”沈老太君死死盯着涵涵。“难道你没发现小睿气色好像好了一些。”
听到沈老太君的话,万贯这才细细的观察起南柯睿,确实如沈老太君所说的那般,南柯睿现在脸色已不再那么苍白了,而且脸上的伤口也竟然神奇的开始慢慢愈合。
沈老太君和万贯冲上前,细细的打量着南柯睿的变化,他身上的伤口此时竟然以幼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看到这一幕,两人都露出一副震撼的表情,继而齐齐将目光转向还在费力切割手臂的涵涵。
“原来血真的有效果……”万贯说着,一把夺过涵涵手上的匕首,连眼都没眨,狠狠的刺进他的手臂。“既然血管用,那还是用我的吧,我这么胖,放点血也不会有关系的。”
沈老太君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对万贯的印象再次攀升,而且她此时也已猜到眼前这小女孩正是上次南柯睿跟她提到的那个小乞丐。
“嗯?”胖子的血流进南柯睿的嘴中,等了一会儿,可是南柯睿却没有丝毫变化。“这是怎么回事儿?”
“万贯哥哥,只有涵涵的血才管用的。”涵涵又将万贯手里的匕首抢过来,试图继续放血。“还是让涵涵来吧。”
沈老太君瞅瞅一脸郁闷的万贯,又瞧瞧天真可爱的涵涵,伸手拦住涵涵的动作。“涵涵,你怎么知道你的血可以救你睿哥哥?”
“以前许多小动物受伤的时候,只要喝了涵涵的血,立刻就会好的。”涵涵歪着小脑袋天真的道。
“呃?难道涵涵的血有什么不同?”沈老太君惊愕之余也不禁为之动容,同时心底暗自猜测,转念一想问道。“涵涵,你确定你的血可以让受伤的动物恢复正常?”
“嗯。”涵涵认真的点点头。
“涵涵,你真的想救你睿哥哥?”沈老太君盯着涵涵,一脸严肃的问道。
涵涵想都没想,狠狠的点了点脑袋。“哥哥是涵涵现在最亲的人,涵涵才不希望哥哥有事呢。”
“那好,你忍着点。”沈老太君点点头,摸摸她的小脑袋,顺手将她手里的匕首取走,面带笑容的提醒她道。
“万贯,别愣着,快扒开小睿的嘴。”沈老太君拿起涵涵的胖乎乎的左手,并朝呆呆失神的万贯吩咐道。
“啊……噢……”万贯顿时缓过神,忙上前将轻轻将南柯睿嘴巴扒开。
沈老太君拿着涵涵的小手,心意一动,凝聚出一道劲气,轻轻的刺破了她的拇指,一滴滴血流出,恰好滴进南柯睿嘴中。
涵涵咬着牙,小脸憋得通红,不过愣是没有喊疼。
随着涵涵的血滴进南柯睿的体内,南柯睿的伤势极速好转,脸上的伤口,先是凝结成疤,很快就褪掉,生出新的皮肤,气色也恢复如初。
整个过程,南柯睿仅仅吸收了她六滴血而已。
“简直是太神奇了。”沈老太君亲眼目睹这一切,此时已震惊的无以复加。
万贯更是不堪,嘴巴张得大大地,一脸的呆滞,就连哈喇子流出来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