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处的千机阁内,墨尘久违地打了一个喷嚏。
“师兄,”墨尘委屈地冲着叶臻撒娇,“是不是有人在骂我?”
“是染上风寒了吧?”叶臻不以为意道,“让永嘉替你煮一些汤药喝就可以了。”
“我如今这个修为,怎么可能会染上风寒呢?”墨尘不开心了,“肯定是有人在骂了,师兄,是不是三师兄他……”
不远处的千决宫。
白永嘉打了一个喷嚏,叶青蒙立刻就紧张起来了,“嘉嘉莫怕,师尊这就替你熬药。”
“肯定是那兔崽子骂了我!”白永嘉悲愤地想,“我要让师兄休妻!”
叶青蒙:“……”
杀友证道:玄青,别担心,我会让你为我陪葬的
“竹……竹溪……”玄青从沉沉的梦境中清醒了过来,紧紧拽着竹溪君的衣领,面露痛苦,“把,把竹溪还给我。”
“玄青,我就是竹溪。”竹溪君叹气,把玄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太奇怪了,玄青如今小小的一只,连手都是嫩白的,但是,为何会有这么悲伤的神情呢?
“不,你不是。”玄青的眼睛弥漫上了一层水雾,“求求你,把竹溪还给我,好不好?”
玄青这模样,很明显是还在梦中,人醒了,意识却还是没有清醒,也许玄青的回忆,是停留在他捅了自己一刀的那里吧。
那个时候, 玄青也在找“竹溪”。
纵使相逢应不识。
那一天,并没有下雨,甚至是难得的晴朗的天气,连红羽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
思青被救回来了,却需要玄青为她续命,这是他的骨肉,他心甘情愿。
只是对于那次见到的“竹溪”,玄青还有些疑虑,皮囊虽然可以变,眼神却变不了。
在某些瞬间,玄青甚至可以从那位前辈的脸上,看到竹溪的神情。
这并不能让他觉得高兴。
雨还在断断续续地下着,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密集,只是这雨每下一天,对人间就是一场灾难。
而最近,也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唯有杀了那个人,这一场灾难才能过去。
这个人是谁,玄青心里都清楚。
他不愿杀,也杀不了。
“夫君,思青她又发冷了,”红羽手足无措地看着玄青,“你快些去看看!”
如今的玄青,只觉得一切都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