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你先松手，我叫医生过来。”
任由内心波涛汹涌，姜焕也能稳住语气神态，如果他害羞时不上脸，这人就是铁板一块了。
但谢飞没有松手，他另一只手按了下呼叫铃，侧躺着还抱着姜焕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姜焕干咳一声，更不敢动了。
来的是个小护士，兴许是见多了大场面，此时目不斜视，问过病人情况就先量了个体温。
谢飞已经退烧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
姜焕问他早上想吃什么，谢飞沉默了会儿，说，“我想检查一下胃。”
“好。”
担心他是不舒服，这个检查安排得很快。
谢飞很熟悉这个流程，但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现在的胃在难受时是什么感觉了，只能把后期的一些毛病往轻了说。
即使这样，也让医生警惕，察觉到了一丝胃癌早期的症状。
以至于中午吃饭时，姜焕都有些心不在焉，拿着筷子重复着他很熟悉的动作，但饭菜并未夹上送进嘴里。
谢飞给他夹了菜，“不合口味吗？”
说来惭愧，谢飞至今不知道姜焕喜欢吃什么。
印象里，姜焕一直都很迁就他，两人一起吃饭，姜焕都是点的谢飞爱吃的。
他这人从小教养好，谢飞以前对他有误会时，故意在一碗面里加了很多杂七杂八的调味料，姜焕都能面不改色细嚼慢咽的吃，所以很难从他的表现上分辨喜好。
“还行。”
姜焕有些受宠若惊，从见面就怼，到现在相处和谐一起吃饭，谢飞还给他第九中文网夹了菜，这跨度不可谓不大。
姜焕觉得这发展很梦幻，他甚至在想发烧的人是不是自己，眼前的这些其实都是假象。
检查结果是下午一点半出来的，谢飞现在是慢性胃炎，需要控制饮食好好调理，再定期复诊。
结果出来谢飞就松了口气，都说胃癌是很早期就埋下的祸根，他在等待时也很怕自己重来一次也改变不了宿命。
好在命运没有捉弄他。
“我想出院了。”
他是住够了医院，除非必要，不然片刻都不想久留。
现在是一月中旬，外面还下着雪，姜焕不是很赞同现在出院，怕谢飞病情反复，回家又发烧。
但谢飞说，“我想去你家看看。”
姜焕就没原则的同意了。
他要求公司的人创新，但自己却很古板，恪守成规。
喜欢的人要带回家，这种思想也不知道是几岁时养成的。
想着是谢飞主动提出来，他唇角都微微上挑着，紧绷着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