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这是去那儿啊?”席屿之坐在严宓行的车上,看着街边熟悉的道路,“去‘全景楼’吃饭吗?可我记得你没有新的单子啊!”
严宓行笑道:“带你去见一个朋友,是W国的,但和我关系特别好。”
席屿之有些好奇,“谁呀?”
严宓行不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还记得你读过的一桩三年前谋杀妻子的案子吗?”
“是那个你做被告方律师‘一战成名’的案子吗?被告是那个死去的妻子的丈夫,最后确实被判定无罪释放了的那个。”
严宓行眼中划过笑意:“对。”
最开始想收席屿之为徒弟,也是看中了他那惊人的记忆能力和随机应变的机敏。
“老师的朋友......难道是那个无罪释放的丈夫?”
严宓行点点头:“聪明。”
席屿之眨了眨眼,“那我确实是要见一见的,我想知道老师当初是怎么帮他打赢那场官司的。”
严宓行笑了笑:“只是恰好找到了凶器上没有他的指纹,然后又发现家里的门锁被人换过了,他刚好出差回家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妻子,却被邻居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好惨。”
严宓行把车停在了停车位上,“对啊,很惨。”
说着,他下了车,席屿之也跟着他下了车。
“但是他现在可是风生水起的,你一会儿看到他可别惊讶。”
席屿之点了点头,跟在严宓行身侧走进了‘全景楼’。
进了三楼的一个包厢后,严宓行进去就对坐在那里的男人伸出了双手,“好久不见。”
男人斯斯文文的,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和严宓行拥抱了一下以后才看向紧跟进来的小尾巴席屿之。
“这是.......”
“这是我徒弟,前两天见过报的那个,你不是说一定要见一见我这个严师教出来的高徒吗?”
严宓行说着,把席屿之拉过来,“这是陈广,W国现任外交大使,也是综合国炙手可热的理事长候选人之一。”
“好厉害.....”席屿之微微张大了嘴巴,而后伸出手来试图和陈广握握手。
陈广伸出手来回握了一下,对他笑了笑:“你别听你师父瞎说,我就是个普通人,说起来如果当年为我保释的律师不是你师父,我可能现在早就被处死了。”
严宓行挑了挑眉,“那你可得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好好表示一下啊!”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陈广一脸嫌弃地坐了下来,一边把身边的椅子给席屿之拉开,一边问道,“你师父带着你的时候也这般没脸没皮的?”
席屿之摇了摇头,“老师从来不和我开玩笑的。”想了想,他补充道,“那一定是因为陈先生和老师关系好,所以老师才敢和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