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老师带你兜个风。”
席屿之:“.......好。”
好在郝知麟对待学生不会和平时一样吊儿郎当,不到十五分钟就带着席屿之到了法院。
“现在已经开庭了,我们悄悄进去,第一排我让负责人给我占了位置的。”
席屿之紧紧跟在他身后,却也没拉着他一起走。
郝知麟抽空回头看了眼他的小学生,有些好笑。
当年席慕臣替他挡了最致命的拿刀,而现在自己却在帮他照顾他的小爱人。
这心情,好像有些小微妙?
郝知麟说的没错,他和席慕臣其实确实是有很多年的交情了,只是他始终比席慕臣差了一级,偶尔也会有些不服输的小情绪。
直到那次去山林里拦截一伙想要偷渡的犯罪团伙,里面有个学过杂耍的,丢飞刀做武器使。
而他正好在瞄准敌方狙击手的脑袋,一把刀从天而降,下一秒却被席慕臣面无表情地接住了。
刀刃顿时划伤了席慕臣的手心,郝知麟这才惊慌失措地看向席慕臣。
可那人似乎带着万丈光芒,背过手把受伤的手握成拳头,“做你该做的事,我的兵我会保护好。”
“是,将军!”
只那一次,郝知麟便心服口服了。
又过了两年,他当兵没意思了,就转业回来做他一直想做的事了。
不过这些事情,席慕臣对小家伙说了不过是让他平白担心,而郝知麟觉得既然席屿之没问他就不用说了。
毕竟......曾经那个瞧不起席慕臣的中二自己还是有些傻*的。
悄悄推开了侧门的一个缝隙,郝知麟带着自己新收的小徒弟猫腰穿过几排人溜到了第一排。
第一排确实还有几个座位,但不知道是不是给他们特地留的。
席屿之现在对自己这个看着不务正业还有点假正经的导师有些半信半疑。
二人看完了大半场以后,郝知麟小声问道:“能听懂吗?”
席屿之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半知半懂。”
“这是一桩遗产纠纷案,被告是私吞了爹妈五年工资和存折以及两套房子,却没养过爹妈的老大。喏。”郝知麟给席屿之指了指:“就那个长得尖嘴胡腮的男人。”
“那他身边的那个是律师?”
郝知麟点了点头,“原告是一直养着爹妈却没拿到一分钱的小儿子和妻子。”
郝知麟说着,抬起手指了指原告那边的男律师道:“那是你师兄,严宓行,虽然是个Aphla,但他很注意的,所以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找他。”
席屿之看向那边那个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端着文件夹站在一边的男人,一时间居然有些小激动。
他刚刚有认真在听,虽然听不懂专业用语或者词条,但好歹还是能听懂个大概的。
所以对于刚刚严宓行的一系列证词以及那不卑不亢的身姿,他真的觉得律师这个行业对他来说是可以考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