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周抬眸,眼神暗了一瞬,透出一种坚定来。
“儿臣恳请王爷拨款中原,救助那些百姓。”
一旁偷偷听着这边情况的喻染欲言又止,眼神落在喻周身上,多了几分担忧。
皇兄这架势,简直字字珠玑与摄政王对着做。
按照往常,恐怕又要将皇兄关入地牢。
喻染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甲陷入掌心,垂眸竭力忍耐着什么。
“皇兄。”
眼看喻周还要继续说下去,喻染终于看不下去,轻声提醒他一句。
喻周却置若罔闻,接着道:“事关百姓性命,儿臣只恳请您尽快办成此事,莫要再拖。”
喻染闭了闭眼睛。
完了。
摄政王平日里最忌讳别人与他如此说话,皇兄今日,势要与摄政王对这做。
前几日挨罚也是因为皇兄执拗,从来不委曲求全,触犯了摄政王,才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
不过说来也当真是可笑,皇兄堂堂一届皇帝,竟然要如此委曲求全到摄政王面前请求拨款赈灾。
纪容与没说话。
空气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喻染从脚心开始泛起一股凉意。
半晌,坐在主位上的纪容与忽而扯开一丝轻笑。
他说:“好,今日午时以后,赈灾款便能拨过去。”
他居然同意了。
喻周倏地睁开眼睛,显然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纪容与唇角的笑容落下去,他起身:“都下去罢。”
“是。”
语罢,纪容与起身,朝着寝院走去,路过无人之处,他微微加快了速度,一直到寝院里,他快步走进屋内,将门反锁了,才慢慢滑坐到地上,额头沁出了些许的细汗出来。
药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