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与当真是身经百战,但这具身体,当真是第一次。
摄政王虽然在外界传闻中奢靡无度,私事淫乱慌乱,不知多少人死在他的床上,但实际上,这具身体,仍旧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亲密关系。
青涩的反应,也不过是身体的本能。
这具身体实在是过于敏感,男人微微深入,他便有些难以招架,纪容与眼睛蒙上一层薄雾,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男人好整以暇望着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将他按在怀里,男人身体逐渐在他怀中慢慢绽放,像是逐渐开放的曼陀罗,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引人上瘾。
男人眸中染上一丝红,眸中迸出野兽一般的侵略的光,手指紧紧扣住他的腰,两个人严丝合缝贴在一处,纪容与也清晰感受到了他的变化,那双手慢慢抚上他的脖子,安抚似的在他脖子上微微揉了一瞬。
纪容与身体绷紧了,浑身的注意力只落在一处。
他嗓子发紧,“滚出去。”
男人勾唇,动作却没停。
“王爷想让在下滚去哪里?”
“再说了.......”男人靠近他,语气忽然暧昧起来,“王爷这么热情的挽留在下,在下怎么能驳了王爷的面子,就这么离开呢?”
他一番话说的令人面红耳赤。
纪容与却根本无法在意这些,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了,那药性搅乱了神智,几乎让他失去任何的自控能力,他现在甚至只想——
只想沉沦在无边的浮沉欲海中,整个人被搅散,被浪拍打,被推上更高的地方。
眼前骤然闪过一片白光。
纪容与几乎脱力,他整个人软在男人怀里,颤栗一直从脊椎骨窜到大脑,像是窜过一道电流。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餮足的神色,暗色愈发浓重。
“现在,该在下了吧。”
男人目光落在纪容与的锁骨,脖子,白皙如玉的皮肤,一寸一寸往下掠过,他看清他眼底蒙着的雾色,睫毛上挂着的水珠,额角的汗水和鼻尖的汗水,像是哭过一样,脆弱又惹人升起施虐欲。
男人喉结滚动,他现在只想——
狠狠地、狠狠地。
对待他。
身后气息危险,男人逐渐朝怀里的猎物下手,打算收网。
纪容与:“操,要搞就搞快点,磨磨唧唧的。”
唧唧:“.......唧唧是谁?为什么要磨磨他?哦,是我啊,那没事了。”
下一秒,门口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那人克制又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门里面,两个人的动作皆顿住了。
男人掀起眼皮,看向门外,纪容与微微皱起眉头。
他有些想不出来,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来找他。
门外安静了半晌,很快响起段程锦低柔的声音。
“王爷,您在里面吗?”
听到是段程锦,纪容与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不知想到什么,纪容与头皮微微一麻。
段程锦白皮黑芝麻馅儿,自然是聪明到了极致,若是被他发现什么端倪,段程锦这可怕的黑化值,恐怕永远都消除不掉了。
门里面半晌没有人应,段程锦微微皱起眉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不应该。
他明明接到消息,说是看到摄政王往寝院的方向走了,有人亲眼看见他进了门,此刻不可能不在里面。
段程锦语气多了几分试探:“王爷?”
一门之隔的地方,男人垂眸看了一眼纪容与,扣住他腰的手指微微收紧,语气微微有些不善。
“当真是碍事。”
不长眼的家伙,偏偏此时来,坏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