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同龄人要长得漂亮，白嫩嫩的脸蛋，一掐都是软肉，无论是跟在程昱瑾屁股后面，还是被他抱在怀里哄睡，总会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清澈的眼里只印了他一人。
刚接到分班通知时他甚至庆幸自己读书晚，这也恰恰和辛茗分到了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
而眼下......
十六七岁的辛茗脸上的婴儿肥未褪，性子依旧娇气，整个人也是十年如一日的单纯，时间没有完全改变一个人，这样很好。
程昱瑾难得流露出一丝失落，当年那个会叫自己哥哥的小孩儿早就忘了自己。
辛茗哭了多久，程昱瑾就在旁边陪了他多久。
直到辛茗哭够了，用手抹了抹脸上一塌糊涂的泪水，眼前递过来一包纸巾，皱皱巴巴的，不知道压在书包底下多长时间。
“弟弟......”
辛茗一听他的称呼，莫名又生起气来，他打掉了对方递纸巾的手，“我说了你不准叫我弟弟！”
程昱瑾停顿了几秒，弯腰把掉在地毯上的纸巾捡起来，“弟......那我该叫你什么？”
“反，反正就是不准喊弟弟，其它随便你怎么叫。”辛茗话说到一半，吹了个鼻涕泡，结果被对方看了个正着。
“.........”
辛茗的脸瞬间变得难看，即便他鼻涕眼泪横流的样子也着实算不上好。
“看什么看！”
小孩儿气呼呼地用他那双泪汪汪的鹿眼瞪他，程昱瑾的心仿佛塌了一块儿地，完全不嫌弃地抽出一张纸巾替他擦脸。
辛茗懵了会儿，反应过来道：“你！你干嘛啊！我自己会擦，你别...别碰我。”
咋咋唬唬的模样，落在程昱瑾眼里倒是多了分少年人的可爱。
即使辛茗不肯让他喊弟弟，程昱瑾也想听对方叫自己一声哥哥，如同当年那般。
但不是现在。
辛茗脸上的泪被程昱瑾尽数擦掉，和硬朗的五官不同，对方替自己擦泪的动作堪称温柔，嘴里不禁嘀嘀咕咕：“什么毛病......”
两人间的距离早比之前近了许多，辛茗的视线不自在地四处游走，出奇的没有直接反抗。
他不知道程昱瑾尴不尴尬，反正他是挺尴尬的，无处安放的手抠了抠屁股底下的真皮座椅，却在下一秒撞进了程昱瑾深如幽潭的黑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