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
“什么。”
“手机在桌上。”
“哪里的桌上。”
“酒吧的桌上。”
醉鬼的回答让应成文足足沉默了三秒，如果他想要联系上学姐来接人的话就必须回到酒吧去把人的手机拿上，但是他不确定自己回去以后会不会被学姐口中所描述的那些“狐朋狗友”给扣下来，相对比五星级酒店的费用，舞台旁边的私人卡座也是差不多的价位，更何况现在自己身边这个帅哥喝得烂醉如泥，他一路人扛着对方出酒吧就已经惹来了不少人异样的眼光，现在再扛回去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情。
应成文摸了把自己的口袋，只摸到了几张零钱，面对满街的霓虹灯光，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重新扛起醉鬼找了家附近的地下旅馆开了间房休息充电。
破旅馆的坏处很多，比如潮湿，隔音差，漏水和肮脏，但好处就是很便宜，三十五一晚，租借充电器五块。
应成文把人醉鬼扶到那张矮小的单人床上，再给自己那部二手机充上电，等待开机的时候注意到身边的男人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他被男人盯得有些发毛，不自在地往一边挪了挪：“干嘛，你困了就睡觉。”
“好漂亮。”醉鬼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那双眼睛就落在自己的身上没有挪开过，回答也是云里雾里的。
应成文觉得自己也是好笑，跟个醉鬼交流什么劲儿，他从旁边捡起枕头塞进醉鬼的怀里，再是打开手机回拨电话给学姐，结果半晌那头传来的都是未接提示音，他琢磨着学姐现在应该正在忙着处理摄影部器材的事情，没空接电话，只能是给对方发了条“接到人了”的短信，随后便就抱臂靠在床头闭眼小憩。
这凌晨两点多的旅馆依旧吵闹，时不时还能听见从门外传来男男女女的交谈声，好在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倒也能安稳睡过去，在半梦半醒之间，应成文感觉自己腿面上有些痒痒的，还有些发热，在迷糊之中他睁开眼睛，却看见醉鬼把手搭在自己的腿面上来回轻轻抚摸，好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对方垂着眼睛，较长的睫毛掩饰着面颊上绯红的醉意，那只抚摸自己大腿的手指骨分明，纤细修长，搭在自己的廉价牛仔裤上都不显磕碜。
要是换做是平时，应成文会有闲心好好欣赏一下这双漂亮的手，但现在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房间里面的灯光昏暗又糜烂，暧昧到不行。
应成文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