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才来得及。
我渐渐地回忆起更多的事情,或者说我体内的「宋渺」已经苏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恐怕很快就会彻底地变成以前的样子吧。
我请了假和时颂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苗寨的样子并没有怎么变,只有树更粗了些,花也更多了些,我抚摸着熟悉的建筑,上面还有一道深深的痕迹。
20
苗寨里的人很热情,他们管时颂叫族长,说是要给我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
这几天时颂带我走遍了寨子里,也「找回」了许多回忆。
很快地,婚礼的日子就快到了,头天晚上时颂把我约到了后山。
「渺渺,我想在婚礼的时候让你彻底地变回以前。」
我似笑非笑:「我一直都是宋渺啊,难道你只喜欢以前的宋渺?」
时颂表情有些怪:「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想起更多和我的回忆……渺渺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了?」
我「扑哧」一笑:「当然不是,我开玩笑的,那你说我该怎么才能变成以前的自己?」
时颂按捺住激动:「很简单,还记得你体内的蛊虫吧,只要取出它,你自愿把它先给蛊母就行了。」
「那蛊母在哪里呢?」
时颂看着无辜真诚的我,没有动:「你那个玉坠呢?」
我扒开领子笑道:「你不是不喜欢吗,我已经摘下去扔了,到时候你再送我一个更漂亮的。」
「好!」
时颂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洞,山洞里都是毒虫,但它们见到时颂,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
如果没有时颂带领,根本就找不到这里,更别说躲过这些毒虫了。
蛊母就在山洞中央的陶罐里。
时颂手在我小腹处一抓,一只胖乎乎的蛊虫就出现在他手中。
他把蛊虫交给我,让我放在陶罐里,虔诚地献祭。
我接过蛊虫,在时颂热切的眼神中后退了几步,他终于发现不对劲:「渺渺,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叫宋渺,我叫宋情。」
说着我「啪叽」一声捏碎了蛊虫。
鲜红的液体从我指缝里流了出来,我心口的位置一阵剧痛,耳边响起女生尖利的嚎叫声。
「不!宋渺!」
时颂跪在地上,看着我扔在地上的蛊虫尸体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忍着剧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粉末按在了我胸口的胎记上。
21
看着时颂要吃了我的表情,我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我是把玉坠摘了,但我把它碾成了粉末,一样可以帮我维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