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家消息不多，但是有那么几条帖子讨论过相关的事情……我发现，他们整个村都做那种营生……」乔强咽了下口水，说。
「那种营生？什么营生？」
「就是那种灵异的营生……能驱鬼，也能招邪，什么都干……他们那儿的人都不用上学，一家家都是做这种生意的。我估计，他们家人生下来都会那些，只有赵任没有那种能力，做不了这行，估计在当地也不受待见，才拼命地考学考出来，谁知道他在这里完全跟不上，还遇到了熊壮……」
我脸色也变了，但还是强撑着干笑两声：「这你也信吗？还因为害怕他们家人来寻仇，专门改了个名？这种生意，大概是骗人的吧！」
乔强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
「这话可不能说！你说你不信，它就会来找你。你忘了熊壮死的那天晚上……」
我「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所以那天……你就是看见了宿舍有人，是吗？」
13
「我一开始，以为进来的是宿管，就打算装睡。」乔强咽了咽唾沫，说。
「可是她一进来，直接奔着你那床过去了。咱们宿舍只有你安了床帘，我怕你在里面不知道情况，就想发消息提醒一下你。」
「我偷偷地眯着眼看，那人在你床前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我就以为你没事，放心地睡了。可是第二天，熊壮的死法分明和当时的赵任一模一样！警察来调查的时候，燕子阿姨又说她根本没查过寝……」
「这不正说明熊壮不是自杀吗？」我有点儿生气，「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警方判定他是自杀，说明没有他杀的痕迹！」乔强瞪大了眼睛，「这明显地是诅咒！那个人是赵任的家人，给熊壮和高兴下了咒，让他们自杀！所以我提醒你别管这事儿了，我们又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现在那个人报复完了他俩，这事儿就算了结了。你再这么查下去，小心他给你也下咒！」
「所以你就删除了自己手机上的那条消息？」我说，「那我手机上的消息记录呢？」
乔强愣愣地看着我：「你问我，我问谁呢？」
我把乔强的话仔仔细细地琢磨了一遍，竟然觉得不是没有道理。
那个保洁阿姨应该是他的母亲。
赵任死了，所以他母亲就从乡下进了城，以做保洁的名义潜入学校，用她的「能力」给儿子报仇，让这些霸凌者也同样尝尝死亡的滋味。
那个小女孩估计是看到了什么，所以十分害怕。
但由于自身疾病限制，她很难清楚地说出来。
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这个保洁现在依然在我们学校，所以至少最近这一阵，张棣生应该是安全的。
或许，我应该主动地去联系那个小女孩，从她那里，应该可以问出更多内容。
我决定明天去小学部问问，这么一个患有肢体疾病、总念叨着「摇摇」的小女孩，应该不难找。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渐渐地睡着了。
约莫在凌晨五点多，我听见乔强在说梦话：「别过来，别过来，我什么都没有做，不是我害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