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孙寡妇一个晚上没动静,也不叫李云来找我们。
原来等这出呢。
半分钟后,程与和张晟想抬棺救人。
可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棺材纹丝不动。
张晟脸色很差:「棺材落地,抬棺的人也会跟着倒大霉。」
程与:「这俩真是……」
我点评:「绝!」
十六年来,我见过千奇百态的死法,但头一回见蠢死的。
我经验十足地从包里取出一捆粗绳,递给程与和张晟。
我烧了一大把香,围着棺材振振有词地念了一段咒语,又往棺材盖上贴了好几张黄符。
我催促他们:「快,重新系上绳子,日出之前,必须把棺材抬进新福地!」
程与和张晟不敢磨叽,连忙重新抬棺。
他们惊讶地发现,棺材能抬起来了。
但他们什么都不敢说,抬着棺材,加快脚步走向新坟。
7
在我催促下,程与和张晟总算在日出前,把孙寡妇的棺材放进新坑里。
太阳出来后,他们在棺材上支起棚子,上边拉了块儿黑布遮光。
三人忙了一夜。
我这会子眼皮都睁不开了。
所以直接回屋倒头就睡。
我醒来时,饿得饥肠辘辘。
没想到一睁开眼,就看到程与站在我床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他看到我醒了,给我递了一碗面:「用锅里剩余的鸡汤煮的,汤很鲜甜,凑合着填肚子吧。」
我接过来,连忙吃下肚。
我随口问:「张晟呢?」
程与回答:「他本想把那两个男生烧了,可回去后,他们也不见踪影。张晟找了一上午,这会子还在补眠。」
「哦。」我含糊地应了声。
程与坐在床边,说:「今早我又去了一趟孙寡妇家里,又去村里打听不少事,她也是个苦命人!」
我:「哪个寡妇命不苦?」
程与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条金项链:「能和我说说孙寡妇的事儿吗?」
我欣喜地接过金项链。
这趟迁坟,我从程与身上捞到不少金首饰。
血赚了啊!
我心情大好,向他娓娓道来:
「孙寡妇本是地主家的小姐,却被村里游手好闲的孙无赖盯上。
那年正月,孙小姐随祖母上佛寺烧香。
可孙无赖却偷偷地在她们的斋饭下了药。
等孙小姐醒来,已经被孙无赖玷污了。
那个年代,女子名节比命更重要。
孙老爷不忍心逼死自己的闺女,又想把事情压下去,只好让孙无赖当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