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些什么，但没有力气开ko。
关渡很默契地回答了她：“昊昊的左心房有一些问题，这次发作才查出来，可能需要手术。不过不是大问题，可以平安长大。”
昊昊很肯定地点点头，走下床来到方照影身边，握着方照影的手。
关渡说话的时候，方照影的眼神从平常到担心，她很小声地问：“你还好吗？”
“我很好。”
“我看看。”
“昊昊在呢，脱衣服不好。”
她很小幅度地笑了一下。
昊昊听懂了，他双手捂着眼睛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背对着他们。
见状，方照影再次：“我看看，不止六厘米的伤ko。”
关渡背对着她，缓缓拨开自己的病号服，露出右后背。
方照影举起自己的双手，突然被自己手背上、胳膊上的青紫痕迹吓到。
这么多天，她怎么了？
她努力聚精会神到关渡的伤ko，用手指轻轻触碰，一字一顿地说：“缝了这么多针，很痛吧。”
关渡双臂向上伸展，果断收起衣领：“这点伤，都没办法鉴定等级的。”
“那可是管制刀具……他扔的时候力道那么大，你的伤ko肯定很深。”
“不过是失点血，不会丢了命。”
接着，她双眼垂下，看着自己的胳膊，糯糯地问：“这次我是怎么了。还是心脏吗？”
若有所思了片刻，关渡没有隐瞒：“这次你的小心脏，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是我的手和胳膊，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没事的，我们小影福大命大，医生给你紧急用完药物后，就开始缓慢地自愈了。所以只给你保守治疗，打点滴，让你多睡一会。”
方照影好像没办法相信她轻描淡写地度过了难关。
“我睡了很久吗？”
“五天了。”
虽然关渡谈吐清楚，表面也风平浪静，但是他的头越来越低，双手也开始抚弄衣角。
方照影察觉到了什么，些许担心地问：“爸爸呢？”
“方爸没事，”关渡提了一ko气，低着头说，随之沉默了半晌，再次看向她的时候鼓起勇气坦白道，“小影，我没办法欺骗你，其实，你差点就……是夏阿姨救了你。”
“哦……”方照影拂手抚摸了一下关渡，提着颗心问，“夏阿姨？”
“秦段给你注射了有凝血功能的试剂，你面临要换血。在场的 B 型血只有我和夏阿姨，在我昏睡的时候，夏阿姨最早做好了测试，主动走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