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关渡有些生气地说：“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会去你们学校或者你们家帮关桥拿作业，比你一个人来找我安全很多，你不知道吗？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以为你们放学和我们一样早。”方照影些许委屈。
他郑重其事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们高三会晚一个小时。”
方照影抓住他的手肘，连忙说：“我记住了，关渡不要生气。我也是怕你会难过，来看看你。”
这时关妈往家里打来电话，确认关渡已经回家了，并且编了个借ko：出差了，今晚回不去。
关渡早就洞察一切：“妈，你骗不了我的。是外公吗？”
关妈：“你知道了？”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难过吗。”
“那妈妈明天来接你过来。”
“不用，我可以自己去。我本来就打算自己去的。”
挂下电话后，他看到方照影正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站在原地，些许宠溺：“看什么看，你刚刚说漏嘴了。”
方照影抿嘴看他，点点头。
关渡走到桌旁：“快吃吧。”
吃泡面的时候，方照影看到关渡眼里含着泪光。
她没有说话，放低了吃面的响声，默默陪着他。
关渡也没有说话，等她吃完，起身收拾了一下，关上了厨房的门，在里面独自哭了一阵。
打开门的时候，他看到方照影就站在门ko等着他。
方照影弱弱地说：“外公会记住关渡的，关渡节哀顺变。”
关渡声音沙哑又颤抖，勉强“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
“关渡，你想哭的话，不用躲着我。”
瞬间，关渡忍住的两行泪落下，晶莹透亮。
已经快到凌晨一点，关渡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抱来了干净的被子，让方照影简便地休息了一晚。
他坐在书桌上，看着外公的照片睡着了。
关妈不放心关渡一个人坐长途汽车，于是第二天清晨赶回来了。
看到房间里的这一幕，她先是有些震惊，然后有些担心。
关渡率先被关妈的动静唤醒。
“妈。”
已经梳洗完的关妈立刻拉着关渡的胳膊，皱着眉头问：“你们就是这样过了一晚对吧？没有做别的事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