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腾竖子,看来早有准备!”刘保很是愤怒。
“主公!”赵通靠近过来,“既然如此,我军先往南路。”
“往南?”刘保疑惑转头。
“粮草尚在城内,不利久战!”赵通回答,“干脆杀往南郑,县内皆是梁家产业,还有宗亲族人......”
刘保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便依你言!”
当即下令全军掉头,朝着城外南边大路行进。
只是前方忽然发现拒马栅栏无数,梁楷、梁云带兵守卫,弓箭齐发。
刘保领兵冲锋,路上尽是陷阱,数名副将不幸掉落坑内。想要救人,箭雨之下无法靠近。
主要道路被堵,前往南郑县的计划被打破。
面对挡路兵马,刘保准备上阵。
此时赵通过来劝阻:“主公,若我军在此纠缠,难保梁腾不会率兵出城,前后夹击!不如先往炬县招募兵马,筹备粮食,再散布谣言,说梁家反叛朝廷,欲加害主公。到时名正言顺攻破华郡,便可诛尽梁家!”
刘保此刻也没什么主意,只是心中不甘:“我咽不下这口气!”
“主公,大局为重!”
“撤!”轻重缓急刘保还是分得出来,大军在外消耗惊人,被梁腾骗到外面,运粮队伍当然被梁家截住,出不了城。没有粮草打不了仗,也怕梁家前后包抄,虽说不一定打输,最后也一定够呛。
刘保军队没有强攻转头撤退,带兵守卫在大道之上的梁楷、梁云松一口气,其实浑身冷汗直冒。
对方真要强攻,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还是宁先生厉害,料定刘保不敢强攻。
华郡城墙上,梁腾与其他梁家文武官员也是心惊胆战,十分害怕。
万一刘保不顾一切猛攻南边大道,那就完蛋!他们可不敢真的出城,与刘保军队正面交锋。
毕竟刘保战功赫赫,打仗本领不比太守梁春弱,甚至更强。就算兵力不如梁家,对于庞丽山一战之后元气大伤的梁家,威胁也是很大的。
再者,庞丽山山贼真要过来,这边打得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贼军?
可是刘保真要冲锋,梁楷、梁云根本抵挡不了,若不救援,南郑县就完了,梁家在那边的宗亲族人,还有无数产业都要遭殃,损失无法估计。
这就是一场豪赌,幸亏没有赌输,只是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看着刘保军队撤退,掉转方向远离城池,向着炬县方向移动,梁家文武官员终于松一口气。
包括梁腾自己,心脏一直悬在嗓子眼上,此刻终于放下。
“炬县县令与刘保有旧,若是帮他招兵买马,筹备军粮,掉头攻打华郡,如何是好?”梁俊转头轻声询问。
梁腾看着远方刘保军的移动,也不是很肯定:“宁小兄弟判断,庞丽山山贼今日必定率兵下山,前来攻城。刘保军队前往炬县,于途中会与贼军相遇,到时不管贼军还是刘保军获胜,我方皆能得利!”
“计策过于弄险,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梁俊说道,“不过一个外人,为何如此信他?”
“至少目前为止,宁小兄弟判断都是对的!”梁腾回答。
“倘若庞丽山山贼今日并不下山,又或者途中没有遇见刘保军队,径直攻打华郡。刘保前往炬县休养生息之后,卷土重来,如何是好?”
“如今父亲卧病在床,我们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赌上一赌!赌赢了一举拿下刘保,扫除心腹大患,也能挡住庞丽山山贼。赌输,那便坚守华郡,向周边城池求援!”
“至少刘保被赶至城外,短时间内无后顾之忧!”梁智凑过来,“只希望主公尽快痊愈,这等弄险之计终归不是正途。”
周边文武官员纷纷点头同意,梁腾凌晨找大家商量时,其实每个人都很忧虑,一个不小心被刘保看出来,结局就不一样。万一对方在城内发动,以梁家士兵现在的士气,不一定扛得住。
即使对方已经被骗到城外,而且远离城池,也是一个祸患,迟早卷土重来。
出来真如计划一样,刘保与庞丽山山贼撞上,来一个生死相搏,两败俱伤。
他们倒不担心刘保投靠山贼,虽然跟梁春是对头,投靠山贼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刘保身上,何况他大军在手,又有炬县后路。
华郡城内都很担心,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顺利。宁泽对他们而言,终归是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能配合梁腾赌上一把,都非常不容易了!
“诸位,不管如何我们依计行事!”梁腾环视众人,“眼下只能放手一搏,静待结果。再不济,刘保被赶走,华郡内患已除,也算好事!”
“话是这么说,但愿不要弄巧成拙!”梁俊叹道,“刘保若到炬县,才是最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