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漾听了,也要跟着一起去。
百里煊舍不得拒绝他,就带着他同曦王爷,三人一起去了练兵场。
百里煊和鱿漾坐在同一匹马上,曦王爷独自骑了一匹马。
看着前面的两人如胶似漆,曦王爷当真是羡慕。
到了练兵场,百里煊先带着鱿漾在这里逛一圈。
鱿漾被一排排整齐列队的士兵给震撼到了,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场面十分壮观。
等参观完了,百里煊先从马背上下来,再把鱿漾给抱下来。
曦王爷看着那一排排正在训练的士兵,笑着对百里煊说:“百里兄你手里有兵权,小皇帝是不敢跟你硬碰硬的。”
百里煊牵着鱿漾的手,回他:“那可不一定,你之前不是说过,小皇帝已经在民间募集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吗,他是准备跟我较劲了。”
曦王爷说:“民间的民兵,又怎能跟百里兄你这支精良的军队相比较呢。”
百里煊回道:“虽然是这个道理,但不得不防。”
鱿漾在旁边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好奇地问:“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百里煊不想让鱿漾跟自己一样忧虑,便没有告诉他那些事情:“没说什么,瞎聊而已。”
小皇帝和百里煊之间的矛盾,此刻只差一根导火索了。
百里煊现在的底线是,只要小皇帝不把主意打到鱿漾或者几个孩子身上,那么他就不会轻易动兵,但要是小皇帝想要动鱿漾他们的话,那么百里煊会毫不客气地颠覆这个王朝。
不过,小皇帝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动静,他每日处理完奏折后,都会来将军府上拜见百里煊,另外再跟几个小家伙玩,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百里煊不明白小皇帝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也无法猜测,小皇帝会什么时候跟自己反目成仇,但他预感,那天肯定快要来了。
百里煊不光叮嘱鱿漾要远离小皇帝,就连陪着小皇帝一起玩的几个孩子,他也都叮嘱了,不许他们再跟小皇帝玩了。
百里煊也告诉红叶,以后不要再放小皇帝进将军府了。
小皇帝在皇宫里得知舅舅不让他继续去将军府上请安了,他便也听话,不再去了。
不过,小皇帝很怀恋和那几个小家伙一起玩闹的日子,现在不能再去陪他们玩了,小皇帝心情有些失落,连饭也吃不进去了。
旁边的太监总管一直在劝他:“皇上,您多少吃点,别饿坏了身子。”
小皇帝站在殿外,看着将军府的方向,叹了口气:“舅舅与我生疏了,他是不是开始怀疑我了。”
太监总管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才合适,索性就闭嘴,做个倾听者。
小皇帝露出一丝苦笑:“他何时变得这般多疑了,我记得母后曾经说过,她这个弟弟没什么心思,可是如今的舅舅城府深得很呐,当真是物是人非了。”
太监总管也往将军府的方向看了眼,随即又低头,微微弯下身子:“曾经的将军孑然一身,不需要考虑太多,但如今他有了牵挂,自然要事事考虑,若是继续虎头虎脑的,又如何能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将军变了,也是正常的,皇上,您觉得呢!”
小皇帝负手而立,那张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居然有了几分饱经沧桑的感觉:“也对,人总是要变的,可他偏偏要与我为敌,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皇帝看得出舅舅在防范他,这还真是让他寒了心。
百里煊怎么能不防呢,他可不敢拿鱿漾的命来开玩笑。
鱿漾看到这几日小皇帝都没有来府上请安了,就跑去问百里煊:“煊,外甥他怎么不来了。”
百里煊用手指在鱿漾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你倒是一口一个外甥喊得那么亲。”
却不知那个外甥正想着怎么害他们呢!
鱿漾一直觉得小皇帝并不坏,也不知道煊为什么要防着他。
百里煊叹气道:“你心思太纯了,根本不懂人心险恶,其他人可不像你这样表里如一,他们只是身上披了人皮,内里根本算不上是人。”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百里煊已经成长了许多,但是鱿漾却还如刚开始那般单纯,虽然能保持这份纯真,难能可贵,但也很危险。
鱿漾抬手摸着百里煊脸上的金色面具,问:“那你呢,夫君,你跟他们一样吗?”
百里煊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坦然承认了说:“我跟他们一样,都不是人。”
鱿漾搂住百里煊的脖子,真挚地说:“不管你是不是人,你都是鱿漾的夫君。”
百里煊笑了:“有你这一句话,为夫此生足矣。”
看见百里煊笑了,鱿漾也跟着笑了笑:“夫君,亲亲鱿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