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舜闻声,赶紧扶着陈白白躺下:“你先休息,我回去处理点事情,中午再来看你。”
陈白白老老实实的塞好被子,有些不开心的嘟囔着:“阿舜就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吗?”
谢舜笑了笑,嘴角好似绽开了一朵花:“我要先赚钱养家啊白白。”
还要顺便把那个伤害你的人给关进去,越久越好,最好不要让他出来伤害你了呢。
他快步出门,离开了陈白白的视线。
病床上,陈白白拿着手机钻到被窝里,视线定格在谢赋给他发的讯息上面。
他回来的滋味,很美好吧。
陈白白关了手机,把脑袋从被窝里面探出去,目光越发冷冽。
………
一周后,陈白白拆了厚厚的纱布,勉强可以出院了,谢舜开着车来接他,等他坐好后,顺手给他一个保温桶。
“舅舅让小张熬的鸡汤。”谢舜握着方向盘,嘴角满满都是笑意。
陪同的宋歌挽着陈白白的胳膊,有些羡慕的开口:“舅舅真好……”
谢舜听了不免笑起来:“小宋歌,你可以努力一把诱惑我舅舅,这样,我会喊你一声舅妈的。”
宋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白皙的脸上爬满红晕:“谢舜同学,真想不到你还会有这样的幽默。”
这可不算幽默。
谢舜笑了笑,透过后视镜看见陈白白蒙头喝鸡汤的样子,不由得会心一笑:“这种话我和阿隐也讲过。”
宋歌疑惑的反问:“是秦隐学长吗?”
谢舜打着方向盘稳稳当当的停了车,应了一声,宋歌似乎有些懊恼,在陈白白身旁小声嘀咕几句。
陈白白虽然在闷声喝汤,可是他还是听清楚了。
学长怎么这样唉。
陈白白把脸藏在保温桶里偷笑,可乐趣过后,他的心里还是悬起了一块石头。
真令人头疼呢,那个粟书河。
在他住院的一周时间里面,张美凤(陈白白他妈)来看过他几次,言辞极度恶劣,无不是在怨恨陈白白破坏她来之不易的幸福,如果不是谢舜和宋歌拦着,恐怕他的好母亲就要动手打他了。
真是讽刺啊,身为母亲,第一件事情不是向着自己的儿子,而是对一个明显不爱她的男人关怀备至,不过也对,张美凤看中的,只是金钱而已。
小鸢也来过几次,基本上都是宋歌带他过来的,小家伙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现在的父亲因为伤害了心爱的哥哥而被关了监狱,估计内心并不好受。
说实在,他有些愧疚。
这种情绪本来不应该存在,他不是第一天筹划这些事情,以至于连小鸢都可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可是他有些心疼这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