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垣下意识地抬手触上心口的瑶光,瑶光此刻安然地闪烁;在金光的笼罩下,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平和。
“我我是南天主生的南斗星,名为星垣。”
他感觉自己定然熟知这个金袍背影,却又想不起该如何唤他。心头的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倾诉,便只能从简单的自我介绍开始。
“千年转瞬,吾的记忆有些模糊了”金色袍子始终不曾转身,“抱歉,星垣。”
星垣忙要起身行礼,但是身体却始终陷在星砾堆中。于是,他便就这样,维持着躺卧的姿势,抬臂拱手,“小星无意冒闯此境,若有唐突,但望上仙宽解指点。”
“哈哈哈,这空境素来无人,汝不必在意这些细节。”金色袍子立在原处,抬手笑笑。
“请教上仙,我是怎样来到此处的?”星垣问道。
“心口还疼吗?”金袍上仙以问作答,却又答非所问。
“好些了。”
星垣低头看了看瑶光,他犹记得勾陈一似乎将一部分不知名的力量打进自己的心脏,后来在意识不受控制的时候,他便将之释放出来,再之后
“心火已去,魔力暂封。汝要谨记,日后不可妄动瑶光之力。”
“您怎么知道,我心口的这颗星是瑶光?”
金袍上仙轻笑,“斑斓幻彩,烁烁其华,汝将之名为瑶光,正得其所。”
“上仙,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斗星君十分在意自己心脏里那一部分未知的能量。
“没什么,吾说过,不必在意细节。”金袍上仙道“彼时若真到万不得已的境地,务必要留在勾陈一的身边,他可护汝周全。”
“小星谨记上仙叮嘱。”星垣点点头,再向这位金袍上仙施了一礼,“只是上仙所言,小星却听不明白。”
“无需明白,只要记得便好。”金袍上仙言罢,终于转过身来,“时间到了,吾的能力有限,但愿有缘再会。”
随即,光芒大盛,星垣抬起衣袖遮住双目。
因此错过了一片灿烂中那抹最温柔的微笑。
放下袖子,星垣正立于紫云楼的后院。
魔域军团和人间死气俱已消散,仅有一位伤痕累累的白甲战神和一位满身血污的布衣青年。
“天狼星君、勾陈一”
“南斗星君,你无需相劝,我说什么都不会原谅这个北天的二等星!”
“我也是好心啊,更何况,你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嘛?”
“如果不是看在你截断那个魔域之门的份上,我早就与你一战了!”
“哼,我连人间和魔域的传送口都能一剑劈斩,还能输你这位南天的战星吗?”
“好你这个区区的二等星!你这么有本事,怎么还要星垣冒那么大的危险去逆行阵的死门救你?”
勾陈一转过脸来,望着那位身着紫衫白袍的南斗星君。
星垣同样回望着那双深邃的鸳鸯眼。
“你”星垣刚要开口。
“你倒是说句话啊!”勾陈一边跺脚、边甩手,突然就耍起了任性的脾气。
他这一闹,星垣也愣了,本来在幻境中的重重疑问,一句也没问出来,最终只得转向另一旁的天狼星君,“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天狼闻言,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南斗星君,你没看到他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星垣又将头转回来,“你给他吃了什么?”
勾陈一两手一摊,非常无辜,“没什么啊,就是咱们乔装到紫云楼探访之前,我在街上买的几块桂花糕”
天狼一脸幽怨,“他骗我、说那是他们北天一株桂树上生出的仙果!”
“不然,你怎会愿意与我们一同分享这样的人间美味呢?”勾陈一抱起双臂,说得理所当然。
“还美味?!人间的烟火气这么浓重,星官若沾染得太多,必定堕落!”天狼依旧不依不饶,“我早就说过,不能跟北天的星官走得太近”
勾陈一瞪起那双鸳鸯眼。
“天狼星君,”星垣连忙对战星摇了摇头,“大家同为天界星官,莫要言重语失。”
天狼亦知自己无心的那一言有些出格,他瞄了眼对面的北天星官,便撇撇嘴,“其实我是说,南天和北天早有银河为界,两方君主也都曾经有令,不准彼此有过多接触”
勾陈一叹了口气,“唉,早知道,就不分给后来的那个河鼓二了。”
星垣“河鼓二?牛宿星君?”
天狼“还说呢!若不是牛宿星君对人间十分熟悉,将此物的真实来历告知于我,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星垣“说起来,牛宿星君去哪儿了?”
勾陈一往前院的方向一指,“他见这位傲慢的战星发了火,便借言看望天蝎星君之故溜走了。走的时候还顺走我一块桂花糕呢。”
星垣听罢,便笑了笑,“说起来,牛宿星君倒是不怎么忌讳人间的食物呢。”
天狼收起啸辰斩,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