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怪人说着,忽地举起紧握在手心里的幻轮镜!
正要动手迎战的天狼星君,被星垣按住胳膊,“先别冲动,你看他的幻轮镜里”
镜子里一片洪荒,洪荒之境浮上重重黑瘴!
“那是什么?!”天狼惊呼。
“魔域,军团。”凌殇左手举着镜子,右手展开玉羽白芒扇,“天狼战星是天界最能打的星官吧,但不知你的战力与我们的魔军精锐孰为伯仲呢?”
“三。”战星左手伸出三个指头。
“什么?”
“我只挥三斩,”天狼抡起啸辰斩,扛在右肩,“第一斩,破你那虚境魔军;第二斩,碎你的幻轮妖镜;第三斩,杀你个片甲不留!”
话音刚落,啸辰斩剑气一横,扫褪镜中黑瘴!
“这是第一斩。”
天狼的语气没有半分波动,举手劈出第二斩;双刃乌金剑挟雷电之势,一击劈开凌殇手里的妖镜!
“啊!”凌殇疼得手上一麻,回过神来,幻轮镜碎片和他的半只左手均已跌落在地!
“第三斩”天狼似一只发起进攻前的猛兽,两眼直直地盯着被锁定好的猎物。
名唤凌殇的面具妖邪在劫难逃!
“天狼星君当心!”
第三斩尚未挥出,星垣飞身上前,手持法杖,一招扫退突涌上来的魔域妖军!
凌殇见状,翻腕舞扇,不顾受伤的左手,催动邪术,领着后退的魔域军团重新攻上来。
南斗星君挥起法杖,与那群邪祟战至一处!
“怎么会这样?”天狼退在战圈之外,仍旧十分不解——明明面具怪人的幻轮镜都已被自己砍碎了,幻象中的妖魔军团又怎可能通过空间障碍?
席地盘膝坐在一旁的心宿二叹了口气,“或许,他刚才本就是要等你出手。”
天狼提剑,转过脸,“说清楚些,老东西。”
“幻轮镜才是在人间打开魔域之门的钥匙。”心宿二的血已经止住一些,但是伤口依然狰狞,他解释道:“这群魔物凭借那块妖镜,设置出逆行的两仪三爻阵,我们姑且称此逆行凶阵为虚;虚阵设在人间,若要推动其运行,就必须在另外一个空间设置实阵,也就是正向运行的两仪三爻阵;而它的巧妙之处就在于,实阵的设置空间正好在这面幻轮妖镜中,有人在镜子里面创造出一个空间,并安置了某种强大的力量,用以启动实阵中的两仪三爻运行,继而推动人间虚阵的运行,以此混乱三界,完成魔域军团向人间输送力量的过程。”
天狼星君听得半知半解,他两手一摊,“可这与我打破镜子,放出妖邪有什么关系?”
心宿二白了他一眼,“当然有关!逆行阵已经启动,幻轮镜内映出了魔域的洪荒之境,说明人魔两界已被混沌连通,只差镜子这一道界限。那凌殇适才被你伤及元气,即使用魔力愈合了自己的伤口,想要打开这道界限已是力不从心,而你那一斩,正巧帮了人家的忙”
“那你个老东西怎么不早点拦住我?!”天狼懊恼地埋怨道,声音的调门都高了一截。
心宿二的声音虽轻,语气却沉,“南斗星君刚才是不是按住你的胳膊、提醒你不要轻举妄动,他都没能劝阻你,你说我这个老东西、又身受玄铁重伤,我能拦得住?”
“唉!”天狼又是一跺脚,“那您老人家就好好在这儿待住了,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我这就上前助战南斗星君。”
战星一边说着,一边提起啸辰斩,加入战圈。
星垣被凌殇和所谓的魔域军团围得水泄不通。
面具怪人的白芒扇招招狠厉,直向星垣要害袭来;星垣的法杖随心而动,仙家的本领施展出十分,纵可令众邪祟进不得身,但要应付接连不断的魔军攻击,根本无法有效退敌。
天狼战星从外围突破,一斩挥下、能除一片邪魔,不多时便攻进了中心,与星垣重新汇合。
“南斗星君,心宿二跟我说过了,这次是我莽撞了,可是魔域军团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幻轮妖镜中输送过来,这么打下去实在是没有头绪啊。”
“天狼星君,妖魔狡猾,不能怪你。你帮我顶住这群魔域妖军,我单独对付凌殇,抢下他护在身后的那些妖镜碎片”
天狼与南斗彼此对视——星垣用传声之法相告的计划,只送到了战星一人的脑内。
白金战甲的天狼星君立即变换招式,啸辰斩调转剑锋,戳在地上,天狼以剑为轴,飞身横跃,双腿蹬踏,环绕一圈,踢散围攻而上的魔军。
星垣这方卸下牵制,举杖便朝凌殇挥去!
凌殇急忙开扇格挡,飞脚踢上星垣腰身;星垣似是早有所料,收杖回击凌殇下盘。
凌殇顺势闪避,星垣趁机绕到他背后,撑住轩宇杖,两脚腾空,用力踹在他的后心上!
凌殇一个不备,背后挨上南斗星君的重袭,加之此前魔力尚未恢复完全,“噗”地喷出一口黑红的魔血!
星垣俯身,一把抄起散落在地的幻轮妖镜,“够了!魔域军团的这场闹剧便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