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来,程灵灵说,那画像上的两人要一左一右互相依偎,头靠肩,洛辰逸思来想去,这左娶右嫁,云秋师侄虽然修为高于云夏师侄,但云夏师侄贵为一派掌门,假以时日,修为也未尝不能超过云秋师侄。
照此看来,似乎云夏师侄的画像应该是左娶。
可又觉得云夏师侄身量上似乎比云秋师侄要低上两寸,竟是不知两人到底谁的头靠在谁的肩膀上合适……
画过上万张美人图的洛辰逸,却是对见证两位师侄婚书上的画像难以下手。
已经在一旁为洛辰逸砚墨数时的遮天,见洛辰逸再次将那新作的画像揉成一团,道:“洛长老,你这画像不对。”
先前并未听说魔尊在丹青上有何造诣,在洛辰逸眼中,如遮天这类莽夫,能对丹青有何见解,他冷冷一笑,道:“如何不对?”
“洛长老,我对丹青并不擅长。”
遮天看着洛辰逸那张还未来得及收起笑容的脸,说完,便从砚台取出一只毫笔,开始作起画来。
他才懒得画华掌门和那臭小子,他只记得洛辰逸方才那一笑。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很快在纸上画出一张两人一左一右头靠肩的画像。
洛辰逸所料不假,这遮天的丹青不仅不敢恭维,这左边这个高出些许的看上去清雅出尘,倒还算得上的勉强入得了眼,这右边这个完全是个半大小子,而且衣着上看分明不是密云宗弟子,那衣袍上的怪异符纹,倒像是魔门中人……
正当洛辰逸准备出言嘲弄一番,遮天再次开口道:“少了这个。”
说罢,他便是在那名清雅出尘的男子衣袍上,看似随意勾点了几笔。
不多时,那画上的男子腰间身上多出了一管洞箫。
“遮天!”洛辰逸此时方明白被人戏耍,握了握腰间的那管洞箫,怒吼道。
“洛长老,莫要动怒,我先前便是说过我对丹青并不擅长,我又从未作过画,自然画不出华掌门同其师弟两人……”
遮天指着画像似在解释道:“其左,洛长老近在咫尺,我自然只能画出洛长老;这其右,我自是画的我幼时的模样,我母早故,她在世时,时常为我画像,我只记得我幼时画像上的模样……”
原来如此,他对丹青并不擅长,幼时母亲便早故,哪怕是魔门中人,也是凄苦之事,洛辰逸决定宽以待人,此事既往不咎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