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了下课,鹿瑶赶紧把周茵茵叫了过来,向她打听葛筝的身份。
“诶,是谁上次还骂我是花痴的?怎么?你现在又在打听什么?”周茵茵装出一脸鄙视的样子。
“少废话,快说,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好吧好吧,其实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周茵茵一屁股坐在了窗台上,“只知道这个葛老师是从蓬滕高中转过来的,
今年才30岁出头,未婚没有女朋友。”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这个葛筝是本市人吗?”
“是不是本市人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从J市转职回来的。”
“J市?”方诺和她说过,她的那个叫葛筝的朋友也是去了J市。鹿瑶心中似乎被点燃了一根小小的蜡烛。
看来,想要查证他的身份,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
中午午休,鹿瑶随便挑了两本练习册就奔向了办公室,此时葛筝已经吃过午饭,正坐在办公桌前背课。
“葛老师......”鹿瑶轻轻叩了叩门。
“你是?几班的学生?”葛筝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
“二班。”
“有什么事吗?先过来吧。”
“老师,我有几道题不会做,想来问问您。”鹿瑶抱着书走了过去。
离葛筝越近,那种熟悉感就越强烈,但是关于他的记忆却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纸糊住了一样,怎么都无法看清。
“哪几道题?给我瞧瞧。”
“就是这几道!”鹿瑶随便翻了几道看似很复杂的题,其实这几道题她看都没看,更不用说做了。
“嗯.....我先看看!”葛筝低下头审着题。
“老师,您,以前是从蓬滕高中毕业的吗?”
听闻此话葛筝诧异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哦,我,有个亲戚家的姐姐和您是一届的同学。”
“呵呵,是,我是从蓬滕高中毕业的,之后去了J市,最近才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呢?在J市发展不是更快吗?”鹿瑶问道。
“家里有些事要处理,而且,我也有些思乡了......”
“那您是准备长久了留在这里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人生充满了那么多的变数,又有谁说的准呢?”
“也是......”
从葛筝办公室出来,她几乎可以确认葛筝就是她那个唯一还存活的朋友,只是一定要尽快接近他,从他身上得到些有关当年的线索。
之后的几天,鹿瑶每次午休都往葛筝的办公室跑,搞得周茵茵她们很是奇怪,这鹿瑶也不是个见色起意的人啊,这怎么才见了葛筝几面就跟着了魔似的?
而鹿瑶却并没有察觉自己此刻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有多么的怪异,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
而介于她和葛筝现在的关系,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若是时常约他在校外见面确实不妥,况且葛筝也不一定会接受她的邀请,
所以只能靠询问习题的时候,趁机和他先混个脸熟了。
“你啊,确实很聪明,但是也很有主见,如果你认同了一种解法,就算我再给你说破天你也不会接受另一种。”葛筝再给鹿瑶讲完今天的题后嗤笑道:
“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她也和你一样,有些与众不同。”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是我高中时的朋友,很聪明,成绩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葛筝忽然岔开话题,讲书本合上,“我还要去开会,你先回班去吧。”
“好吧......”鹿瑶抱着书本悻悻的离开,怎么才能让他先像自己开口呢?
晚上,鹿瑶刚下到地府,就被浣卯拉着小跑出了昀阁院,直奔驱忧阁,“老板,开个小间。”
浣卯轻车熟路的命令道。
“好嘞,还是里间,二位请进。”老板在门口招呼道。
鹿瑶还来不及和老板打声招呼,就被浣卯拽进了屋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和这里的老板这么熟了?”鹿瑶疑惑的问道,上次他们俩不是在打嘴架呢吗?
“我这几天天天来找白老爷子,自然就熟了。”
“找白老爷子?什么事啊?”
“自然是你的事,你不是说过他是地府的史书吗?”
“对呀。”
“我向他打听了穆蓝的事情,并且让他利用民间关系打探到了穆家在阴间的文档编号区。”
“结果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什么?”
“我查到了穆清在阴间的住宅地址。”
“穆清?穆清不是穆蓝的姐姐吗?”
“对,但是我并没有查到穆蓝,他们穆家在阴间的副本档案中这一辈只有穆清一个人,死亡时间是三年前,死因是跳楼。”
“什么?跳楼?”鹿瑶吃惊的问道。
“高空坠落,但因为不是因果簿,所以得到的信息还不够详细。”
“三年前,三年前自杀跳楼的明明是穆蓝,为什么会变成了穆清?”鹿瑶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会不会是?她们俩调换了身份,或者是?”
“现在,我们去找穆清问个清楚!”鹿瑶打断浣卯的猜测。
“好吧,问什么也不如去问当事人,走吧。”
浣卯和鹿瑶照着地址找到了穆清的住所,就在西冡街,而西冡街的上头就是阳间的西街,更巧的是,穆清家所在的位置,正是宿七七的寿衣店所在的位置。
“铛铛铛!”鹿瑶叩响了大门。
不一会,便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走过来开了门,“你们?是鬼差吗?请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