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望慌了,捏紧了手,下意识的问他:“你怎么不躲?”
说白了,孩子也是她生的,她又怎么舍得真的砸死他。
阿姨急忙去找药箱。
许知意抬起手擦掉额头的血,平静的回答:“能让您出气就好。”
唐舒望站在原地好一会,气得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要结婚可以,我不同意,也不会出席婚礼。
许知薇开始的时候还跟他同站在一条线上,不到一个月就妥协了。
说到底,他们都还是太过理性,认为这段感情不值得付出太多。
而他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喜欢,否则怎么会在这里只顾着生闷气,也不联系许知薇讨要个说法。
祁思域:“许知薇是个专注学术的人,她不应该被埋没,我认为,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许知意没声,只是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丫头,问道:“她所求何事?”
或许是因为伤心过了头,他并没有表现很激动,倒是看到楼下那丫头,忍不住动了恻隐心。有句话说的好,自己都没伞,还忍不住心疼那些和他一样被淋雨的人。
“听说是想见她母亲,林家人不愿意提供联系方式。”祁思域回答
许知意没想到所求之事竟是这些。
那他可真帮不了。
如果是求人办事,他倒是有这份实力。也不是他吹,许家在Z国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各个行业说得上名字的人在干。
楼下有了动静,林家的佣人出来了,只是给那丫头说了句话,转过身又匆匆进屋里,好像在外面会冻死一样。
那丫头抱着膝盖在哭。
许知意看着看着,在想,许知薇是不是也在美国那边就像楼下的丫头那样抱着膝盖在偷偷痛哭。
或许有吧。
他恶劣的在想,不能只让他一个人不甘心、不痛快。
那一年的冬天,苏瑾儿的奶奶还是挺不住走了。
苏瑾儿有空就跪到家里那樽金身佛像前,与佛的眼睛对望,她总在想:佛悲悯众生,而她在众生群像之中却看不到佛的半点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