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归将声音得放轻很放轻：“记得。”
“记得就好，不然你还以为我胡编乱造了，”集旧林多了张挡箭牌掩盖自己的无耻，“他当时知道你来至于哪里以后，很震惊……咳，说你们那边的男人……咳，特别行……一夜七次什么的，他应该也是从别人嘴里听说来的，这是真的？”
於归：“……”
原本都已经做好集旧林如果提及什么伤心往事时，自己应该怎么回应他的於归，猝不及防地被他的话给呛得满脸通红，特别是集旧林这个无耻的混蛋，竟然还一脸好奇又认真地盯着他看！
於归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脸红了，耳朵也红了，更被集旧林肆无忌惮的目光盯得恨不得躲起来，勉强地撑了几秒后，实在撑不住了，将自己通红的脸埋在了集旧林的肩膀上，不吭声了。
集旧林越看他的反应，越是心里痒痒的，打算把自己的无耻进行到底：“到底是不是真的？”
“……”於归红着脸闷在他肩膀一会后才问，“你们这都听谁说的？我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了。”
集旧林厚颜无耻地说：“所以说不是空穴来风的，应该都是有根据的，大伙儿也不能瞎胡扯出来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肯定是有点什么根据支撑有一定的可信度，所以才能被这么传开了。”
於归：“……”
鬼知道！
“你不是那里人么，你说的可就其他人可信多了，”集旧林说，“别人可能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也没有经历过，而你就不一样，你说说？”
於归：“……”
他怎么不知道！
他简直怕了某个无耻的人了，红着脸不好意思看他，埋在他肩膀低喊了一声：“旧林哥哥。”
集旧林听得心都软了：“嗯。”
於归忍无可忍：“求你了，要点脸。”
集旧林：“……”
无耻之徒盯着埋在他的肩膀上没脸看他，并且耳朵还透着血色的於归，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笑完后，他又问：“你不是知道么？”
於归：“我不知道！”
“行吧行吧，不知道就不知道，”集旧林只当他不好意思了，就没再问了，“不过你们那边……”
於归赶紧道：“我不知……”
集旧林：“我还没问。”
於归：“……”
於归无奈地从某人肩膀抬起头，见集旧林正笑着看他：“我想问，你们平时在草原骑马时，不是高原么，赛马那么费劲的事不会缺氧么？”
“不会，”於归说，“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当然能够适应了，骑马能够锻炼身体，我们那边的人体质都不会太差，各个方面其实都强多了。”
集旧林：“所以别人说你们那边男人厉害。”
於归：“……”
没完没了了，怎么又拐回这个话题！
某个无耻的混蛋逗完於归后笑了起来，又赶紧改口道：“行行，我不问你了。不过你们那边不是有赛马节什么的么，那你有自己的马么？”
於归瞬间松口气：“有，不过我离开那边后，就给别人养了，这段时间都快长胖了。以前我在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干就骑着它出去溜溜，有时候拍照摄影也会用到骑着出去采风，跟了我挺长时间，不过它与牧牧不一样，不能带在身边，前几天家乡那边的人给我拍照，都脏兮兮了。”
一想到自己的马浪成那样，於归有点无奈：“说起来我自己也有挺长时间没回去了，等我回去了给它洗个澡吧，虽然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它又能把自己弄脏了，没主人在身边，连它自己都放纵起来了，再晚点回去它可能都不认我了。”
这条街道似乎有点漫长，阳光从空中洋洋洒洒地落下，谢语吹着泡泡走在前边，他们两人并肩走在后边，集旧林安静地听着於归说起关于他们家乡那边的事，他脑海里情不自禁地随着於归的话脑补出他在家乡里潇洒又自由的生活轨迹。
於归告诉他，他的马是从小跟着他的，还有名字，在他还很小的时候，被他那个过分潇洒自由的阿爸笑着逗他，说自己的不马不能让人骑，也不能骑着带上别人，因为这样那就不特别了。
他当时傻乎乎地问阿爸，为什么？
他阿爸捏着他肉嘟嘟的脸，被他清澈的双眼里的纯真逗笑了，然后告诉他：“因为这样一来，等以后你长大了，遇到喜欢的人，如果对方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你可以给对方介绍你的马，告诉他，这马从小跟着你长大，是独一无二的。”
阿爸盯着幼年稚嫩的小於归烔烔有神的大眼睛，笑着说：“马是独一无二的，喜欢的人也是独一无二的，如今你把独一无二的马也让给他，成为你们两个人专属，也暗示着你把自己的一颗心交给他。如果他不会骑马，你可以让他坐在前边，你从后边抱着教他在草原上策马奔腾，还能骑马带他一览我们大草原的壮阔风情，高山雪原，冰川湖泊，那不是很美好又浪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