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做一些十八禁的事
集旧林的眉头往上扬了一下，不置可否。
这话在他面前说还可以，只要能标明於归是他的，他更开心，乐在其中，只不过私底下说一说没什么，在於归面前太明目张胆就不太好了。
毕竟么，於归脸皮太薄，容易害臊。
再者，於归目前只说了准男友，还没把最后一层窗纸捅破之前，集旧林也不能确定於归想走向哪一步，更进一步还是想要先试一试，试过之后再确定两人关系更进一步，还是会后退一步。
当年，选择权在他身上。
如今，他把选择性给於归。
只要於归想，进一步退一步都可以。
如今这样，能够与於归见面，相处，聊天，一起打闹，还能看到他，其实集旧林也挺满足。
毕竟比起一开始不曾抱有任何期待的不期而遇，他所想的只是见一面也好，想见见当年那个在不知不觉中给过他希望的人，看看他如今怎样了，是不是有好好长大，自由潇洒地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会不会还记得他。
那六年时光挺漫长，至少对于集旧林而言，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漫长的六年，让他都快忘了这六年自己是怎么过的，也在慢慢地遗忘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如果再不见於归，会不会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把於归也给忘了。
毕竟，他连於归一张照片都没有。
而那时於归十七岁，正是在成长的时候，六年不见，也许早就大变样了，到时候，随着日复一日的过日子，提到於归时，他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就想不起他的模样，只能记得他留着一头长发，还有几条小辫子，笑起来有小虎牙，很纯粹。
集旧林回过神，突然叫声：“谢语。”
“啊，”谢语瞅向他，“怎么了？”
集旧林：“在家门时，他怎么介绍自己的？”
谢语有点茫然：“就说他是於归啊。”
“啧，不是这一句。”集旧林说，“另一句。”
“……”谢语也不知道他哥突然发什么神经了，但还是想了想，“……我是你哥的准男友，於归？”
“对，就是这句，”集旧林说，“再说一遍。”
谢语白人问号：“？？？”
集旧林语气坚定：“快说。”
谢语委屈：“……我是你哥的准男友，於归。”
在他还郁闷他哥是不是想要他当复读机再重复一遍又一遍时，靠在墙上的集旧林突然笑了。
“……哥？”谢语瞅他，试着问，“干嘛了？”
不久前还发呆一言不语，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又让他当复读机，这会儿又不知道在笑什么。
集旧林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於归的背影笑了一阵，突然吹来一阵风，他闻到了熟悉的花香。
“这里有花？”集旧林四处看了一眼。
“在大街上啊，”谢语说，“大街上有花不是挺正常的么，刚刚我们站的旁边就有一家花店了。”
“是么，”集旧林动了动鼻子，“没注意。”
谢语忍不住咕哝：“你当然没有注意到了，别人都快要拿手机拍到你的脸上了，你注意力还在你准男友的身上，当然不可能会注意到其他了。”
“……”
谢语见他哥漫不经心地靠在墙上，然后动了一下鼻子，轻轻地闻了闻，似乎还在闻那花的香味，让谢语有些茫然：“哥，你难道对花过敏？”
集旧林傻子一样看着他说：“是白玉兰。”
“……”谢语不知有什么特别的，“然后呢？”
“……没什么。”集旧林说。
谢语好像突然明白：“於……你准男友喜欢？”
“没有，”集旧林说，“他喜欢满天星。”
“……哦，”谢语听得一头雾水，“那你为什么还对这白玉兰好像还挺有印象的，竟然能记住它。”
“以前闻多了，自然就记住了。”集旧林说。
於归刚好回来，笑问：“记住了什么？”
集旧林一转过头，看到於归那张笑容迷人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以前他想过，如果多年后他再见到於归的话，最想做什么，或者会是怎样的反应，最后思来想去，他最想做的是拥抱他。
於归见他一看到自己就笑了起来，那双桃花眼都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令他心里一软，笑容也跟着浓烈了些，平时他对集旧林说话时本就很轻的声音更轻了，还带一点笑意：“怎么了？”
集旧林笑意盎然看着他：“看到你就高兴。”
“……”
“先让我抱一抱。”集旧林也不管旁边一个谢语还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往前抱住了於归。
“……”於归耳根一热，不过也没推开他，还笑着低头蹭了蹭他的头发，“怎么突然抱上来了？”
集旧林脸放在他肩上笑说：“宣告拥有权？”
“……”於归静静地笑着看他，然后低下头，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下，“那要不要试着撒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