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闻，”集旧林说，“你想用哪个都行。”
“那你有什么不喜欢的味道？让我避个雷。”
集旧林：“避什么雷？”
“怕下次用了你不喜欢的味道，”於归开玩笑说，“到时被我们旧林哥哥嫌弃，不给我抱了。”
集旧林：“……”
“别说，还真有，”集旧林挑了一下眉头，伸手在於归脸上捏了捏，又轻轻拍了拍，“猜猜。”
“嗯……”於归顺着他拍脸的手蹭了蹭，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盯着他，“猜不出来。”
集旧林似笑非笑：“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於归：“……”
他本来还以为集旧林说的是不喜欢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接着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不喜欢他的身上，留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於归盯着他半晌后，突然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集旧林也乐，“你自己问的。”
“嗯，我问的，”於归蹭了蹭，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眼里带笑地盯着他，“那我以后……身上只留我们旧林哥哥一个人的味道，好不好？”
这话刚一出来，两人还在搂搂抱抱时，围墙里就传来了“啊呜”的一声，还有人踩碎了残枝。
集旧林：“……”
他还跟於归互相抱在一起不撒手，从於归的脖子边往屋子里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谢语藏在大门旁边的身影，看样子还想把自己缩回去藏着。
“还缩什么缩？快出来，”集旧林怕他这一缩就把自己缩回屋子里，急忙出声，“要出门了。”
“……”想要缩回去的谢语原地瑟瑟发抖。
“我弟来了，他就这样，以前经常待在医院里，很怕生，看到你就怂了，”集旧林叫住谢语后，低头在於归耳边说，“你待会儿不要吓他，他这人经不住吓。你先放开我，不然他都不敢出来了。”
於归也或多或少了解过谢语的一些情况，对于这个当年被集旧林保护着又受过重伤的人挺好奇的。他有些贪恋地抱着集旧林揉了揉才松开。
“出来了，”集旧林跟於归站在大门前，看着那藏在大门后的谢语，“再缩回去我要揍你了。”
谢语：“……”
委屈。
委屈巴巴的小螃蟹探出半个身子，又缩了回去，奈何在他哥的淫威之下，不敢缩得太过分了，又悄悄探探脑袋，从围栏的缝隙里去瞄於归。
说好的娇小玲珑呢？小可爱呢？
谢语要枯了。
而这并不娇小玲珑的大帅哥注意到了他从围栏里小心翼翼审视他的目光，冲他露出了微笑。
谢语：“……”
嗷呜，笑起来像极了威胁，更可怕了，要知道电视剧里那些笑面虎都是这样的，可怕得很。
“……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做，”於归挨到了集旧林的耳边小声说，“可怎么感觉他更加怕我了？”
“没事，他就是怂的，”集旧林也压低声，“你一个微笑，他可能深入分析成了其他的意思了。”
於归：“……”
瑟瑟发抖的谢语最后还是被他冷酷无情的哥从大门后揪了出来，到於归面前：“行了，别害怕了，不会把你直接煮了吃的，快跟他打声招呼。”
“……”谢语还想继续缩，可没地方缩了，又不能缩他哥怀里，只好苦着脸假笑，“你，你好……”
“你好。”於归没跟他沟通过，也知道他有一些心理病的障碍，来之前他还特意查过一些书，询问了一些心理医生，主要想知道与这种情况的人要怎么相处才会让对方没有压力，不会害怕。
集旧林：“光你好干什么，说名字。”
“……哦，”谢语弱弱地应了一声，苦不堪言地瞅瞅於归，小声说，“我叫……叫……谢，谢语。”
“我叫於归，”於归笑了笑，“是你哥的……”
想要让这类对外界过度防备排斥生人接近的心理病患者，让他们对自己稍微放下一些戒备，能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以及排斥，需要他们对于接近的人有一些了解，并且有一个明确的身份。
能够让他们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并让他们在心里自己分析对自己是否有害的一个安心身份。
就在於归卡壳瞬间，集旧林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他其实……以为我俩是一对，在一起了。”
“……啊，”於归微微一怔，心头上卡着的什么一下子就松缓了下来，接着他就笑了起来，冲谢语伸出了一只手，“我是你哥的准男友，於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