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轻叹了一口气,殷定将他打横抱起,走进房内,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盖上薄被后,还仔细地为他掖了掖被角。
殷定坐在床边,依恋不舍地伸出手来蹭了蹭陶安的脸,柔声说道:“睡吧,醒来过后,又是新的一天了。”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陶安一眼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一出房间,他那周身凝着的温润和善的气质全数褪尽,脸上一片肃杀冷凛,直教人看得心惊胆战、颤抖不已。
殷定眼神阴沉地看着自己那白得清透的手,虚握了一下拳,手间闪现出了一缕白光,映得更显苍白缥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向来不是什么手慈心软之人。
在送谢意行回地狱之前,就让他再次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好了。
贰拾捌
殷定已经消失了一百六十八个小时零五十分钟了。
那天早上,陶安再一次陷入梦魇,不得不从床上惊醒过后,他***Y***Q***Z***W***5***C***O***M#言&&&情#中文&&&&网满头大汗地将静得有些过分的房间环视了一周,才后知后觉地看出些不对劲来。
他睡得太沉了。
陶安没有一丝睡前的回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他对前一晚唯一的印象,就是窝在殷定怀里看电影,顺便心情十分愉悦地对其动手动脚。
可在那之后,他的记忆就开始断层了。
他那天坐在床上想了好久好久,从东方欲晓想到丽日临空,他才如梦初醒地擦了擦满额的冷汗,表情如常地下了床。
再怎么不愿承认,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殷定骗了他。
他放在心中最视若珍宝的那个人,骗了他。
当陶安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心里平静极了,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就回了宁城市,投入到堆积如山的工作中去了。
这七天来,陶安看起来像是对殷定已然漠不关心似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把自己打理得妥妥当当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唯一不同的是,他非但没有再差人把花送到殷定手上去,而且还主动断了与殷定的联系。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像是回到了原点,回到了不曾遇到殷定时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