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我就都先搬走了喽。”
宫九歌做了个“绅士请”的姿势:“请便。”
阿子心说我都搬的远远的,哪怕到时候你想收回也得看收不收的了了。
怀揣着这样的小心思,阿子上了手。然而,等她刚上手,新的问题就来了。
她没有空间,也没有任何储物的器物,这些东西,她要如何带走?
宫九歌只当没看到,眼神都没再往那边瞟。
“其他人呢?你们没在一起?”
林萧该是听到她刚刚与阿子的对话的,眼下她又问了出来,当面质疑的不要太明显。
林萧下意识看了眼阿子,如实道:“我与他们走散了,与我一起的人本就不多,被抓之后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眼看阿子为了金子都不怕他们做的事不见光,招人进来帮忙搬了,宫九歌忙将人制住。
“别急,都是你的,放这儿没人拿——等我们走了你再作妖!”
最后一句加重的语气成功唬住了蠢蠢欲动的阿子。
等宫九歌和林萧出去后,却见眼睛都糊在金条上的阿子收起了那财迷模样,望着宫九歌出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宫九歌带林萧出了地牢,却没急着离开寅给她圈定的这处屋舍。
“少主,我们何时去救……”林萧话未说完,就见宫九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宫九歌拉了屋子里唯一一把木椅过来坐下,然后对林萧说:“随便坐。说说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林萧打量四下实在没个能坐的了,难得局促的站在原地,人在地牢呆了一段时间,精神气略显不足,身形也消瘦了不少。宫九歌到底于心不忍,不知在哪儿摸索捣鼓了好一会儿,翻出个坐垫来,递给了他。
林萧捏着手里绵软的垫子,忽略它这土的不能再土的绿布大红花纹,其次便是宫九歌刚刚的举止,分明是清楚这里就只有一把椅子,以及有个审美成迷的垫子啊!
不过冲宫九歌和阿子的谈话她们明显也不是陌生人,这不是林萧该干涉的事,宫九歌不说,他也就当不知道了。
林萧事无巨细地将来了枉城后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开来。
等说到音妺这部分,宫九歌看着像欲言又止,林萧见她什么都没说,便没有停下,直到说完他们出了暂时的避难所找人,结果被分批一网打尽。
“你说你是被单独带走的?”宫九歌终于问了林萧叙述以来的第一个问题。
林萧点头:“那时我应该是被打晕了,醒来后地牢里便只有我一人。”
宫九歌随口又问了句:“刚刚我见你也是晕着的,怎么回事?”
林萧摇头,不确定地说:“我认为是他们日常送的饭菜有问题。”
宫九歌:“每天的都有问题?”
林萧犹豫道:“感觉是。”
宫九歌用奇异的眼神看他,那神情分明是在说“那你还吃”?
林萧明白她这眼神的含义,苦笑道:“开始是没吃,但是他们每天只送一顿饭,还不管饱。”
那些人是真不担心他的死活。
宫九歌表示理解,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坐在垫子上矮了她一截的林萧的肩膀。
“还活着就行,仇咱会报的。”
林萧自打生下来就没这么憋屈过,说对方无所图吧,可人家明明是有备而来,还布下了天罗地网将他们一举擒获;但若是说有所图,将他没日没夜地关在这里,每天一餐,连个审讯问话的人都没有,他想找个突破口都没处下手。
“少主刚刚和那人谈话,对方说的关押地点可信吗?”林萧问。
可信吗?
宫九歌说:“这三个地方都有人是真的。”但是人未必都在。
林萧听她说的肯定,立刻坐直了身体。
“那我们何时救人?”
宫九歌想了想,给了他一个答案:“可能会晚一些。”
林萧搭在腿上的手收紧,眉头皱的很深。
“万一……”
宫九歌说:“没有万一,就冲你毫发无损,他们的境遇也不会为难到哪里去。”
这句全然是宫九歌在安抚他,别人的情况如何,宫九歌是真的不敢打包票。其一是因为其余人的含金量不够,再则就是抓着他们的人,寅没动手,卯未必动手,但是辛未必不动手。
显然,将实情说出来没有任何好处。宫九歌让林萧先休息,她则去联系了一个人。
阿子是这些个实验品中一个无比神奇的存在,她早先是神王阁的主事之一,后来神王阁易主,她就潇洒的更理直气壮了。除了她的咸鱼是一大特色外,值得一提的便是她那神奇的援交技术。
无论是硬气的甲,诡谲的辛,还是冷漠的卯,神秘的寅,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对阿子有着额外高的容忍度,或许是阿子活泼无脑的性格所致,亦或者是真有“人格魅力”这一虚无缥缈的神气在这装傻充愣的人身上加持,总之她就是很吃的开。
比如,在寅眼皮子地下将林萧放走这件事,就没能激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