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鱼但又讨厌有刺,也是小时候吃饭比较急,嗓子里面卡着鱼,用醋泡,吞饭也不得行,后来是带去医院,他说是为了让你记得有个教训,还跟医生说是要动手术,把喉咙那边给开一个小伤口,才能把刺取出来,吓的是你后来就是喜欢吃鱼,都很小心翼翼的。”
奶奶边说是边把牛奶推到楚昔的手边,顾晏珩说了,楚昔不喜欢喝牛奶,但是他必须得喝,因为他挑食,
很多东西必须是要人盯着,而他身体又差,这牛奶星期喝三次,不必要是天天都喝,就是他对于楚昔做出来的最大的让步。
“昔昔啊,长大并不是过一个生日,或者是跨过一个新年,亦或者是当你在某件事情上很理智的去处理就算长大,当然,这些都是证明你逐渐长大的一个信息,但是,人一辈子都在长大的,每一个时段说看自己过去都会觉得那时候,很多事情处理的不合时宜,”
“我跟你爷爷两人相差的岁数到八岁,嫁给你爷爷,我有很多不愿意,因为他这人看着老成,说话说不到一块儿,一门心思就知道他的研究,那时候家里是柴米油盐他都不管,孩子的事情,他就是回来问一问,要去做他的研究了。”
奶奶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跟楚昔说着一段感情的开始跟中间的无奈,而楚昔也听得很认真,奶奶是慈爱的揉了揉他的头,
有些感叹回忆,又有些无奈,可她眼里是清亮,说话的语气很是温柔,
楚昔也知道,奶奶尽管在很多生活琐事上对爷爷不满意,但是她这一辈子过的很温柔。
“从一开始的不满意到后来断断续续的争吵,两人之间的磨合,偷偷的告诉你,我觉得岁数大也挺好的,至少是以后你们吵架你还能以年纪小这一个理由让他让着你,”奶奶是有些可爱的,对楚昔眨了一下眼睛,惹的楚昔是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奶奶今天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说你一定要考虑顾晏珩,但是呢,我作为一个过来人,是觉得顾晏珩一定是最适合你的,不必是跟现在很多年轻人一样,到了一定的岁数去相个亲,可能是一两年的时间,然后岁数到了就走入婚姻殿堂,两年的时间,感情又有多少基础呢?”
楚昔慢慢的是吃着面前的这一份炒饭,小声地同奶奶说道:“他也没有那么好啊,有时候跟他相处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偶尔对我就像是跟陌生人一样,在他那里,我找不到太多的自信。”
“那你换一个角度来看,你能有信心除了他之外,再找另外一个人?对方是能做到顾晏珩为你做的这些?奶奶说的直白一些,一个博陌生人跟顾晏珩你选择谁?”奶奶是收了楚昔手里的碗,去收拾厨房,
楚昔还坐在饭桌上认真考虑了奶奶说的话,最后在心底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定,
等顾晏珩今天再来的时候,在跟他认真谈一谈……,不过他这一等,顾晏珩又是三天都没有来小白楼。
气的楚昔鼓着脸颊把花园里面那几株玫瑰花都给毁了,心里是想着:就是这样他才不能下定决心,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心情如何,不管是去做好的还是紧急的,就没有告诉过他,他就那么不顶用?
楚昔有些无力的坐在院子里,视线看着外面的小道,凡是有车辆的声音,他都会伸着脖子去看,
直到是车过了楚家,他才收了心思,今天是看了一个上午,奶奶在屋里看着,也跟着叹气,
“顾晏珩他到底怎么想的,我们暗中给他攒劲儿,他到头来是不在意,”奶奶皱眉说道。
爷爷戴着眼镜老神的看报纸,接着话说:“军区姓任的找他,他手里现在抓着香饽饽,可不得让人都想吃,”
奶奶叹气,也知道正事重要,但还是忍不住的抱怨,“那也可以跟人说说啊,前两天昔昔还跟我说,他都不知道怎么跟顾晏珩相处,不知道他想什么,偶尔看他的眼神跟陌生人一样,他是害怕的,”
“他真的那么说?”
“假的!”奶奶瞪了眼睛,她现在都开始后悔跟昔昔说的话是不是正确的,这大八岁怎么这么难交流!她会用孙子的事情跟他开玩笑,真的气死人了!
爷爷被瞪的有些虚心,他去看院子里昔昔,发现他看到车辆路过又看向外面,才说:“那明天我过个生日吧,”
“这是在说你生日的事吗?”奶奶气道,
“你就看着好了!“爷爷也气,还冷着脸走了。
楚昔晚上才收到爷爷明天生日,他很是惊讶,也是愧疚,他都不知道爷爷明天生日,想要准备生日都来不及了,
只能是一早起来跟奶奶先是去买了新鲜的菜,又是跟奶奶简单的布置了屋子,最后做了一桌子的菜,
原本楚昔以为没有什么人来的,结果来的都是跟爷爷差不多大岁数的老人,好几个他都是在权威新闻报道上面见过,
楚昔被拉着喊了一个遍,笑得脸都僵了,跟奶奶把人都送走,给爷爷喂了醒酒汤,都快晚上十二点了,
“昔昔,你去把外面门口的小夜灯开起来,”
“好,”楚昔揉着腰,到了院子外面的小院门口,把两盏微黄的灯开了起来,刚好有车从远处过来,
要是早两天他还会有希望的看看,现在他难得看了,每次都是这样,他顾晏珩有信心的时候,
他总是好像把自己推到外面去,推的次数多了,他从一开始的无所谓也变得冷了起来,
转身往屋里走,却是听到后面有人喊他,“昔昔,”
楚昔脚步不停,还是往屋里走,他可能是心里期望太高,也是有些恨,大概是听错了,
“昔昔,”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楚昔才转身,站在门外的顾晏珩领带松散,衬衣有褶皱,他眼瞎好像都是青色的,没休息好?
“你来做什么?”
“给爷爷过生日,”顾晏珩拿出匆忙买的礼物对楚昔扬了扬,他推了推门,发现已经上锁了,
“哦,生日已经过完了,等明年吧,”他道,
顾晏珩看了看手表,还差十几分钟,也是厚着脸皮耍赖说道:“还没有到十二点,昔昔我是客人,”他说的有几分宠溺,
他越是这样楚昔也是嫌弃他,他从来没有这么嫌弃过顾晏珩!不要脸!
气的他咬着牙齿,说:“礼物留下!你走!”
要顾晏珩走?不可能,他连夜从军区赶回来,更是还让了利,为的不就是现在,见楚昔不开门,还要进屋的架势,
从成年之后就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事情的顾晏珩,是一手撑着到他胸膛的院子门,手上一用力,跳到了院子里,
楚昔是要进屋的,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门外的男人竟然是‘跳墙’进来了!
“我……!”
楚昔惊愕,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被人搂进了怀里,双手捧着他的脸,额头相互抵着,他眼里有着不远处灯光的亮点,
随着他眨眼睛的时候,点光也是一闪一闪的,眼睛很好看,里面除了灯光的影子,还有……他,
“昔昔,外人对我有无数种评价,我身上可以贴着褒或贬的标签,都远不及你现在站在我面前,顾家的顾晏珩,或者是恒殷集团的顾晏珩,都是我,我有过挣扎,也很平凡,可,”
楚昔听着,心里蹦蹦跳着,比小兔子跳的都还快,知道是迷糊不轻的声音从贴着他唇齿之间泄露出来,他脑海里面炸开了五光十色的烟花,
“可,如果是你,我能变成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