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纵然是心里有些好笑,同时也在心里笑话顾晏珩,让你惯着吧,现在只能你自己找阶梯下。
吃完了饭,楚昔带着手套洗了碗,屋外面爷爷喊了小彭,是让他去问问帐篷里面的人,
而小彭刚走,奶奶往厨房看了一眼,碗碟碰撞跟水管流出来的声音,掩盖了奶奶说话声,她把爷爷扯在一个角落里,对他说道。
“做了一辈子研究,你就不能在别的事情上动动脑子,你想想外面那搭帐篷的人能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这不是让小彭去看了吗?帐篷要怎么搭也不能在我们家前儿啊,要是年轻人先问一句有不方便的,咱们能帮一把手就帮一把好了,”
爷爷想的有那么一些无所谓的说道,他看来这件事情只是小事,
他一辈子是都在跟学术方面的人打交道,生活上的事要不是国家安排,要不就是奶奶早已经都操办好了,
他不需要为其它的事情担心,而那些麻烦的事,自然是有人给他解决,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在研究上取到进步就可以。
“我懒得跟你说,你等晚上知道了是谁?我先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可别贸然的插手,现在年轻人的想法跟我们老一辈的想法都不同啦,昔昔是我们的孙子,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对吧?”
“你这么跟我说,看来是知道外面搭帐篷的是什么人,你亲戚啊?”
“要是我亲戚敢这么做,我早都上前把人给轰走了!”奶奶慢条斯理的又回到客厅坐下,
她先前是跟这边的一个老姐妹学缝鞋垫,针眼儿太小,她还戴着眼镜缝的起来,鞋垫上面写的是出入平安。
不一会儿小彭回来了,他走到爷爷面前是低头的跟他汇报,爷爷在听到说是顾晏珩,
记忆中尘封的人影是冒了出来,再看对面奶奶是面色是一点都不意外,显然早就知道了,
他摆了摆手,让小彭是去休息,接下来没什么事,他也不外出,不需要小彭给他开车。
人都走了,爷爷才伸了的脖子往厨房那边儿看,瞧着楚昔是解了手套,用夹子放在杆儿上,
原本开口想说什么收了口,只是‘哎呦’的扶了一下腰,是对奶奶挤了一下眼睛说道。
“屋里还有擦腰疼的药酒吗?你洗个手帮我用药酒敷一敷,今天人手不足,我搬了台机器,好像是把腰给闪着了,昔昔上楼睡觉要窗户关好啊,夜里下大雨是把屋里都刮湿了,”
“说你老了,你还不承认,硬是要什么事都往外冲,就你那老骨头什么时候折了你都不知道,”奶奶抱怨的收了鞋垫起身,
“昔昔,我看了天气预报说晚上是有大暴雨,你记得把门窗关好啊,是好几次下暴雨,院子水都漫上一点儿,低洼的地方的路段有不能过电频车,楼下我给你留着小夜灯,”
“哪里只有不能过路啊,就去年也是这个时候秋季发洪水,你看外面那亭子上的瓦片,都是今年才换的,都被吹翻了,只是大雨都还好,这边是又下大雨又刮大风的,有的人家窗户是被外面吹断的树枝,给捅了一个洞!”
“好,我知道了,爷爷要不我给抹吧?我手上有劲儿,”
楚昔没有发现不对,只是瞧着爷爷是扶着腰走路,奶奶在旁边扶着,他不免是有些担心,
“不用不用,就是小事,哪用得着你,我跟你爷奶奶年纪大了,摸完药酒就休息了,你年轻人是要看会儿电视,打游戏都行,夜里你楼上的阳台窗户也要关好啊,”
爷爷跟奶奶再三嘱咐了,两个老人是背对着楚昔之后,都双方给了一个眼神,双双往主卧里走去,
关上门之后,都是叹了一口气,要是再把昔昔交给顾晏珩,他们其实挺愿意的,
这个人把昔昔从小养的大,哪有什么容易的,再说了他们有这么多年感情在。
楚昔是听着爷爷说晚上有大暴雨,他关了楼下的灯,去楼上之前还走到外面,偷偷朝院子前头看了几眼,
果然发现是在那门前不远处的小道树下,是搭了大概2米多宽的小帐篷。
“轰隆!”
先前爷爷说的晚上下大雨,现在已经是闪电雷鸣,大雨开始下了起来,
楚昔看了几眼之后,只是心里有些赌气的往回走,顾晏珩这个人是老狐狸了,他做这些就以为自己心里会是原谅他?
楚昔往二楼去,但也没把房间的大灯打开,只是开了个小小的一盏台灯,拉上屋里的遮光帘,
床头上是放着他读过的一些课外书,原本是可以安心的看几章,但是雷声越来越大,他看了两章之后便是心神不宁。
“咔擦!”
外面是好像树枝断裂的声音?看想到之前爷爷说别人家的窗户,是被树给贯穿了个洞,立马才想到那在树下的那顶小帐篷,
楚昔顿时是手脚软,来不及思考,直接扯开了阳台上的窗帘,踮起脚朝着外面看,
哗啦啦的流水声是雨水顺着下水道流走,楚昔抬眼一看,是在那昏暗昏黄的路灯下,
小帐篷被风吹的是东倒西歪,而在帐篷灯光下是能看到有人在其中,
像是在不断的按压什么地方,大概是帐篷的是一个角,怕帐篷被风吹走,
“他是傻了吗!”下大雨还躲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