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不少人都要站在他们的面前,听着他们说话,并且是一句,有人就要是要拼死的去执行。
可现在到楚昔的跟前,这个老人是有些手忙脚乱,他先先整理好了衣服,是因为脚步打乱,是把椅子都给撞到旁边,
老爷子是歉意连忙的去扶椅子,然后只快步的往外面走,病房门打开,还能听到他喊护士的声音。
楚昔在醒来之后,是一直都没有张口说话,不过他是追着老爷子的声音往外面去,
他没开口说,但不代表是他忘记了这个爷爷,相反的,他对爷爷的记忆是非常深刻,
还记得他们在江明的那小村子里,夏日有青蛙叫,爷爷是从玉米地回来,
手里抓着金翅虫,在虫子上面扎着线,让他拿着,看着金翅虫拍打着翅膀往外面飞。
更是记得,夏日里就是有风扇也热,而爷爷是动手编制了竹席,放在院子外面,他同奶奶是躺在竹席上睡了一觉,
而爷爷在旁边是拿着蒲扇给他们驱赶蚊子,还有夏日里的艾草,带着苦苦,但又说不上来的那股清香。
他也记得,偶尔爷爷奶奶会消失一段时间,问他们,都说是去工作了,又有很长一段时间,爷爷奶奶回来,
爷爷会在自己的书房里,是带着那有些花黄的眼镜,在他一觉醒来之后,还看着爷爷飞快的书写着什么。
“昔昔,爷爷奶奶当初做错了,”奶奶给楚昔喂了一口白粥,她笑容慈爱,
听着她说话声,有愧疚在其中,楚昔还能把记忆当中的奶奶,跟现在的奶奶,两抹身影在眼前重叠。
“当初我们走的很急,再多的理由,不过是我们当初过不了心里那道坎,逃避的借口罢了。”
楚昔知道自己父亲过世,爷爷奶奶两人是白发送黑发人,在爸爸下葬的那一天,
他记得奶奶都晕倒了,他观察奶奶,发现她提起爸爸,是意外的平和。
在奶奶是动手把白粥喂到他嘴边,楚昔张口吞下,同时手一把抓住奶奶的手,对她是裂开嘴角一笑,
他现在嗓子有些疼,张口想要说话时,喉咙像是鱼。烟。读。加。有人在用针扎似的,说话声音是意外的沙哑。
“我知道,”楚昔说的一点儿都不牵强,
早先他是心里压着太多的事,想要找自己最亲的人说一说,是想要找一个避风港停息,
可怎么也找不到,他有想过是自己的出生,真的是有人所期望的那样吗?
他以前把爸爸妈妈当做自己的避风港,可爸爸走了,妈妈跟着走了,后来的爷爷奶奶,他最亲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老人就突然的消失了在他的眼前,他只有顾晏珩,
而在他帮顾晏珩,当做自己最后的依靠这个人,顾晏珩也不见了,那一刻,他觉得满世界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世界何其大,没有他一处容身之所,楚昔他想哭,可眼泪流出来,都没有任何借口啊。
而当爷爷奶奶再次出现之后,楚昔想的并不是他有依靠的人了,
而是觉得真好啊,这个世界上爷爷奶奶还有他这个亲人,他可以当爷爷奶奶的避风港,他们不是孤独的。
很是有些奇怪,每长一岁,再看过去一年的自己,很多事情,很多话以及事情的处理方式,现在在看起来很幼稚。
“我长大了,”楚昔是握住奶奶那双有些薄茧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好温暖,他也感谢两位老人回来,
楚昔安慰奶奶说了他长大,就说奶奶这两天已经不再流眼泪的眼睛,此刻也是润湿了起来,
她急忙的站起身来,说动作有些急,但是也是小心翼翼,又快的把楚昔给搂住,
站在病房外面,把眼镜拿下来用棉布嘻嘻擦拭着的爷爷,他没进来,但在那一刻,愧疚的心也是平静下来了。
医生对楚昔的胳膊手跟脖颈检查了,愈合的很快,脚上的伤其实不用打石膏,
这两天下来,楚昔就是想抓也不行,等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确认脖子的伤口,不会因为他转动而在会崩开时,
爷爷跟奶奶联系车,是带他回京都,
“咱们暂时还不能回江明,你爷爷身上还有最后一个任务,估计下来我们在京都还要等上两年,他退休了之后,咱们再回到江明去,那里才是我们的根啊,”
奶奶现在是退休了,她虽说不是跟老爷子在同一个研究所里,一个人是物理,一个人是医学方面的专家,两人都是国宝级的人,
出行也是安排着有警卫,还有便衣特警在暗中跟着,就是他们出来接楚昔,也是跟上面的人打过报告。
楚昔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他坐在轮椅上,是爷爷推着他,旁边的奶奶拿着一个小包,里面是他的药,跟水,
爷孙三人带上警卫是走了特别的通道,不需要过安检,就直接上了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转机,
所以是等顾晏珩到得到了连云港,楚昔再次跟他错过,过一个往南,一个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