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一双柔软的手从背后摸上了那犹带水渍的胸膛。少年柔软的身体也紧跟着贴了上来,绒绒的睡衣在男人的背后轻柔地摩擦着,温软的唇在男人后背上落下了一个接一个的吻。
寂静中,唇舌翕动的口水声回荡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内,听起来格外情.色。
男人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立刻推倒这个少年,任他在自己的身后恣意撩拨着。
少年鼻息轻喘,附在男人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
下一刻,黑暗掩映下,男人漆黑的瞳孔中电闪雷鸣,一个转身,就将少年用力地抵到了墙上。
陆尧说:“给我。”
这声音沙哑撩人,轻轻颤抖着,向他发出了最深情也最赤.裸的邀请。
收到邀请的男人,满足地叹了口气,终于不再磨磨蹭蹭,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
一直到最后闵舟餍足地压在陆尧的身上,这件已经沾染了各种液体的绒绒睡衣也未曾从他身上离开过一刻。
缓了好一会儿,陆尧哑着嗓子,轻咳一声:“我们……是不是少了个步骤?”
闵舟疑惑:“什么步骤?”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
陆尧幽幽道:“看片儿。”
闵舟伏在陆尧身上的胸口开始剧烈抖动,架在陆尧颈窝地脑袋也传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声:“睡衣play还不够你看的?”
“……”陆尧已经被欺负到没脾气,“你这是自导自演呐?你怎么不自攻自受呢?!”
男人声音中的笑意更甚:“今晚,我只是道具师,导演是你!”
回想起今晚各种主动的自己,陆尧终于后知后觉地害羞了起来,右手无奈地覆在了双眼上,指下的温度,快把手灼伤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闵舟便起了床,关门前看了一眼床上犹在沉睡的少年,露出了一抹温情的笑容。
转首间,忽见许衡站在几米之外的房间门口,带着些许笑意向这边看来。
闵舟走了过去,随口问道:“路思凡还在睡?”
许衡点了点头。
闵舟:“你现在回上海?”
许衡:“今天晚一点的飞机,这会儿打算去给他拿点早饭。”
闵舟寻思了一下:昨晚似乎有些太过放纵了,自家媳妇儿也得补补体力。
于是两个男人一起出现在了酒店餐厅。
闵舟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工作人员虽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看,但也一直锁定目标,偷偷瞟着。
二人打包了一些三明治,小笼包和牛奶豆浆,便往回走去。
稳稳上升的电梯里,许衡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走到哪儿都是焦点的男人,叹道:“没想到,跟陆尧走到一起的人会是你。”
闵舟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许衡的声音中竟带上了些忧虑。
闵舟蹙了眉:“什么意思?”
许衡神色黯然:“你是明星,还是当红明星,每天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如果有一天,你们被曝光了,我不确定陆尧是否能承受,你也知道,当年那件事对他影响有多大。”
闵舟倏地怔住了,自己好像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如果陆尧希望的话,自己是愿意为了他公开出柜的。却未曾想过自己可以不在乎外界的一切评论,但是陆尧可以吗?
当年那件事,陆尧后来有跟他讲过,虽然讲得不甚详细,但重点也都清楚明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闵舟亲眼目睹过那场悲剧,也目睹了陆尧此后诸多另他心疼地改变。曾经为歌痴狂的少年,竟是一度自责到再也没有唱过歌。
联想到早前他对自己的躲避和拒绝,不难想到,这个少年,还是在害怕,还是被困在当年的噩梦里,走不出来。
此后的一整天,闵舟都有些心不在焉。
现场不断传来NG后的打版声,李导感觉太阳穴一直突突跳。
不过NG罪魁祸首却不是闵舟,而是那个不可控因素——前一日路思凡捡回来的娃娃。
话说某一日莲华出山查探,回来时在山脚听到婴儿啼哭,循声找去,却是一个约摸四五个月大的婴儿被孤零零地置于一棵大树下。说来也怪,原本哭闹不休的婴儿,看到莲华后便顿时安静了下来,莲华觉得有缘,便带了回来。
于是,这一仙一魔便开始了奶妈生涯。而这个娃娃便是日后九州大陆的修真始祖—**Y/Q/Z/W/5/C/O/M**—竹林听风,一剑凌尘的听风阁主。
婴儿自是不知配合为何物,一切全凭心情,妈妈刚把孩子逗笑了,闵舟一接手,立刻又“哇哇”地哭出声来。人高马大,英俊潇洒的高冷男神此刻正笨手笨脚,小心翼翼地抱着这奶娃娃,一脸尴尬地向孩子他妈递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看着闵舟手足无措的样子,陆尧在心中狂笑不止:幸亏我不能生,我要真生个出来,看你怎么办!
陆尧不知道的是,又经历了一次NG的男人心中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幸亏我媳妇儿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