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
闻言，少年失望地把目光收了回来，低垂眼眸，手无意识地缩紧，沉默半晌才开口：“现在已经很晚了，师兄早些歇息吧。”
于是便起身准备离开。
楚衡：？？？
不是？大晚上堵我房门的不就是你吗？搞得好像是我不想睡一样？
这小孩，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
“对了，不知师兄对仙魔两道怎么看？”
临走前，乔闻道忽然回头问了这么一句，眼神坚定，像是问不出答案就坚决不罢休。
“此话何意？”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身为修仙者，除魔卫道是本分。”乔闻道顿了顿，再次开口：“但是这是否意味着我们要对所有的魔道中人赶尽杀绝？”
按照白凤的人设，他此时应该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不知为什么，看着师弟那暗含期盼的眼神，楚衡只觉得喉咙涩得厉害，像堵住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也并非一定如此，万物不只是黑白两面，看待事物还是只需自己的心意即可。”
沉吟片刻后，白凤抬眸，认真回复。
最终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在某种程度上，这话已经暗示了他的态度。
“是么……”乔闻道若有所思，漆黑的眼眸带上了几次暖光，他嘴角上扬些许弧度，微不可见，但楚衡就是能感觉到自家师弟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而变得高兴了起来。
其他人如何看待他乔闻道并不在乎，只要师兄能够这样想就很好。
毕竟，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放在世俗人的眼里，只能落得个离经叛道的名号。
可是，他没法子了，时间紧迫，他已经等不起了……
下意识摩挲着腰侧的小木剑，乔闻道回头看了眼师兄所在之处，目含不舍，他闭上眼，胸膛涌动着万般情绪，再睁开眼时，满目都是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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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