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恨你这个样子,什么也不明白,把所有烦恼都丢给别人,让人跟条追着肉骨头的野狗般为你来去,像傻子一样。”
星河突然的粗鄙让祁鸾很不习惯,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对星河道:“你别这样说话。”
星河另一只手仍浸在水里,本是为他洗浴,此时却骤然探入他身体,令他刚遭受摧残的地方又难以忍受地抽痛起来。
“疼……”在“男人”面前,他会忍痛,会抵抗,会装聋作哑,可面对星河,他情不自禁就软弱起来,用了撒娇的语气。
星河一反常态地冷漠:“我不吃你这套。”
“哇啊啊啊——”祁鸾被他一吼,直接就哭了出来,他担惊受怕、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一直都巴望着星河能来救他,就算被玷污、被强x,他都没有自暴自弃,因为他坚信星河一定会来找他,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十八层地狱,哪怕是九幽深渊。
可现实却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直以来幽囚强迫他的人,竟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滑稽、更可笑的事情吗?
他撒泼打滚、他嬉笑怒骂、他自弹自唱、他冷言冷语,星河都能忍受。可他偏偏要哭。
一个大男人,跟没断奶的娃娃一样,趴在他胸口大哭特哭,好似自己欠了他似的。
星河本是来清算旧账的,此刻却仿佛成了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准备好的问责吐不出来不说,还处处落了下风。
“不许哭了!”星河怒喝。
祁鸾的哭声止了一瞬,随后哭得更使劲了:“你凶我,哇啊啊啊——”
星河被吵得脑仁疼,恨不得直接掐死他算了,思来想去想给一巴掌,挑来挑去没找着好地方,最后对着那臀惊天动地地来了一下:“啪!”
祁鸾被他一吓,再一打,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
再醒来时,是在地板上。
依然是不着寸缕,星河则拿着本书坐在奢华的紫木大床上,手里捧了本书,看都没看他。
祁鸾只觉满腹委屈涌上心头,仿佛自己一夜间从小甜甜变成了糟糠下堂妻,吃的是窝窝头,泪得往心里流。
一扭头,旁边还放了个搓衣板,像是长了两只手在那里喊欢迎光临。
却也让他看出点蛛丝马迹来,在星河身后的床榻上,被褥折痕显示,有人刚在这里躺过。
比起那是星河的可能性,祁鸾更倾向于那人是自己,是在快醒时才被星河扔下来的。
给这玩下马威呢?
祁鸾瘪瘪嘴,说:“我……”
星河凉飕飕地来了一句:“让你起来了吗?”
祁鸾想躺回去,星河:“跪着。”
“我不要!”祁鸾刚准备反抗,就觉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按到了——搓衣板上。
凹凸不平的搓衣板,跟他的膝盖来了个亲密接触,令他旧伤未愈的身体,更添新伤。
祁鸾手撑着地,以便减轻腿上的负重,委委屈屈地控诉道:“我疼……”
星河面不改色地将书翻过一页,像是没听见。
祁鸾:“屁股也疼。”
星河继续装聋作哑。
祁鸾:“需要抹药。”
星河:“一点小伤,死不了。”
祁鸾:“是你弄的,你负责!”
星河:“过几天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