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卧室门口时，司尧顿住脚步。
典煜坐在沙发上，手边是那副自己千年前为典煜做的画。
许是听到卧室传来的脚步声，典煜缓缓抬头，对上司尧的眼。
落日余晖从典煜身后的窗子打进来，因为背对着光，典煜整张脸都布满阴影，显得格外阴郁。
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其实典煜，也没什么表情。
典煜已经呆坐了半个下午，嘴干裂起皮，整个人显得颓废没有精神。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许久。
最终，司尧将目光从典煜身上挪开，就好像没有看见其手边的那副画一样，他径直走向茶吧机给自己倒水。
司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愣了下，侧头问身后的典煜：“喝水么？”
司尧的声音不咸不淡，但让此时的典煜听起来，有些薄情意味。
见典煜没有说话，司尧端着自己那杯水，斜倚在墙边，默默喝水。
不知过了多久，典煜才悠悠开口：“这画里的人，是谁？”
司尧挑眉看了眼典煜，淡声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典煜勾唇苦笑：“哦？我猛一看，还以为画的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