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天澜将江沅的血分别倒进瓷碗,那浓重的药汁在接触到江沅血的一瞬间,竟开始冒泡,像是沸腾一般,“计时。”
“哎,”澜泽将沙漏倒转,“现在准备起针吗。”
天澜大师擦干净手,来到床前,颜之和江星分正并排躺着,上半身衣物褪下,扎满了银针,两个人的身体很糟糕,远看,就跟两幅骨架一样。
秦琛从隔壁过来,“大师,澜泽,你们开始了吗。”
天澜大师念了句佛,挽起佛珠绕到手腕间,“这便开始起针吧。”
这套阵法是天澜带来的,他年轻时也曾游历大江南北,从一个江湖游医那学来,一直都没派上用场,现如今是第一次,天澜也不敢大意,慎重地按着固定的方法位置开始将银针引出两人体外。
如此过去小半个时辰,才堪堪将针起完,澜泽一直在紧张得看着时间,这边天澜大师刚收回最后一根,那边的沙漏堪堪漏完,“时间到了!”
“快拿来喂下。”天澜大师让开位置,让秦琛和澜泽端着药过来。
“希望有用吧。”秦琛低语,咬咬牙,扶起颜之,把药灌下去。
做完这一切,三个人一同站在窗前,澜泽轻声问:“这样就好了吗?”
“不,这只是第一天。”天澜捻着佛珠,“每隔三天要做一次,做上七次才行。”
秦琛挑了挑眉,“那这话可得您亲自跟霍谷主说,不然他能把我们都撕了。”
天澜一脸严肃,“这件事,还是交给江大公子说吧。”
秦琛笑起来,大和尚不老实啊。
正笑着,忽然就听得隔壁房间传出霍子默的怒吼,“不行!绝对不行!”
秦琛和澜泽对视一眼,开始了开始了,大公子开始摸老虎屁股了。
隔壁,江沅无辜地看着大发雷霆的霍子默,“干嘛呀干嘛又吼。”
霍子默要抓狂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要取七次血?!”
江沅继续无辜,“你没问啊。”
霍子默要被气笑,“不行,七次,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还敢放七次血?!”
江沅摆出乖乖脸,“晚上我们吃猪血!鸭血!吃毛血旺!”
霍子默冷笑一声走过去掐住江沅下巴,“你晚上什么也别想吃。”
江沅眯起眸子,“既然话聊到这了,我倒要问问你,怎么昨天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去苗疆?”
霍子默呼吸一窒,“现在是在讨论你。”
“不如先讨论讨论你昨天不告而别的事,难道我不会担心吗,你事前告诉我了吗。”江沅牢牢地掌握了主动权。
霍子默感到头疼,江沅摆出不准备讲理的样子,随时准备开吵。
最终还是霍子默败下阵来。
江沅喜滋滋,“乖啊,我肯定让你照顾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