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轱辘辘滚向一边,时风皱眉辨认瓶身的英文名称。
好熟悉的名字,是治疗什么病的来着?
精神分裂……?还是……躁狂症?
时风警惕地盯着城文的后脑勺,身体不自觉紧绷。
如果对方真有相关的精神疾病,那他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险的多。
这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是一个想要杀人的疯子。
时风一眨不眨看住对方,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城文摇摇晃晃坐了起来。
他静坐着缓了一会儿,抬手,往后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站起身,拿过桌上的眼镜戴好。
察觉到时风的目光,城文缓缓将一双笑眼对过来,温和地问:“醒了?”
时风:“……”
城文看了他几秒,意识到什么,走过来,蹲身撕开他嘴上的胶布。
面对突然靠近的城文,时风却浑身紧张,不由往后缩了缩。
城文蹲在他面前,用那对黑沉沉的眸子看他,问:“想说什么?”
时风道:“我是做了什么你这么恨我。”
“恨?”
城文微微颔首,笑眼缓慢眨了两下。
“怎么可能,我最不恨的就是你了,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很小的就见过面了。”
时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的本名是不是叫时树。”
城文依然是那副表情,“我的名字叫城文。”
“可《朝圣》是你写的。”
“不是。”
城文脸上的笑意稍稍淡了。
“那是时树的故事,不是我的。”
时风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至少让我知道原由,你说你不恨我,但我其实不太清楚你为什么这么做。”
“还是说,跟我的父母有关?”
听到这里,城文终于有了正面回应。
他冰凉的手指如蛇般缠上时风的脸颊,然后,又缓缓往脆弱的脖颈移去。
“是的……”
城文几乎靠近到堪称亲密的距离,明明动作温柔,时风却逐渐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