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后的第三天,祁漠转去了普通病房,终于在躺了二十几天的ICU后,呼吸到没有带着奇怪药物味的空气。
事实上,身体的感觉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刚醒来时的不适已完全消失,手术伤口几乎愈合,除了不时有些痒意之外,祁漠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胸前挂着主任证件牌的人在床边坐下,问他:“感觉怎么样?”
“还好。”太久没说话,嗓音竟已变得十分沙哑,祁漠清了清嗓子,“比第一次好多了。”
王医生凝视他苍白的脸颊,忽然笑道:“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祁漠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更糟的,直接道:“坏的。”
“坏的就是,二次手术还是对你身体免疫功能造成了影响,下辈子你可能都得与药物为伴,以此保证身体健康。”
“嗯,吃就吃吧。”祁漠反应淡淡,又问:“好的呢?”
“好的就是,你可以放心谈恋爱了。”王医生低笑,起身,双手揣进白袍兜里,“跟那个时风。”
祁漠嘴唇抿了抿,没说话。
“说起来很意外,再次开刀后,我才知道你产生后遗症的原因,并不全是因为时风,因为他是次要的。”
祁漠皱眉,“所以那是因为什么?”
“排异。”
王医生用手指比了比,“这么大点的气泡,带来的后果却很严重,不开刀根本发现不了这个东西。”
“不过以防万一,在术后观察期就不要见他了。”
大概是手术那天祁漠过于激烈的反应实在令他印象深刻,王医生顿了顿,“观察期过了再见也不迟。”
祁漠看起来没什么所谓地嗯一声。
仿佛真的没所谓。
……
苏然提着笔记本站在病房门口,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家老板。
墙上电视播放着某部眼熟的民国剧,祁漠转头瞥一眼苏然,又飞快把眼睛移了回去。
每当电视出现时风的画面,祁漠嘴角和眉梢高高扬起,一跳到其他演员的镜头,祁漠一秒板脸。
苏然:“……”
为什么老板笑得那么痴汉。
苏然把笔记本电脑放在祁漠面前,顺手把耳机插好。
本以为老板要开始办公,却见他熟练地点开重重文件夹,打开了一个MV。
某位时姓歌手的歌,祁漠一边听一边笑,“呵呵……”
苏然:“……”
老板果然是个痴汉??
“祁总,何先生联系过你,他说有意向投资……”
祁漠在哼歌没听到。
“然后就是,公司有个编剧合约快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