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闻言愣了一下，本已经准备好严肃谈判了，对方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倒让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没有不舒服……”
“哈，好吧。”祁漠被他的反应逗笑，按了按太阳穴，又正色道：“你想来长纪？”
“嗯。”时风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你以前说过，长纪的门永远为我打开……”
闻言，祁漠并无否认的点头，“是说过。”
“但那是以前了宝贝。”祁漠不经大脑地蹦出这个词，把对面吓得不轻，“抱歉，口头禅。”
他的情人太多，每个都喊宝贝，时间一长就顺口了。但顺口喊一个男的叫宝贝，还是第一次。
祁漠有点膈应，顺势转开话题，“这么说吧，我是个演艺人，也是个商人。”
“你的外在价值相当完美，但你本身已经不具备商演价值了。”祁漠悠闲地转了转椅子，目光又开始停留在手腕，“坦白了说，你的黑点太多，涉及的又都是大众比较敏感的话题，很难洗白，很难捧。”
言外之意是，在娱乐圈狠狠摔过一次的人，想再重新站起来相当困难。
“有的。”
祁漠不明白，“什么？”
“有价值的。”时风手指握的死紧，目光坚定道：“长纪不需要捧我，我只需要长纪的资源，其它的，就算是一直痛苦，我也会拼命挣扎的爬上去。”
“并且在合同期间我获取的所有收益，全部归公司。”
“……”
祁漠按了按太阳穴，有些难以抉择，“考虑一下。”
话已至此，时风知道已经没有再淡下去的必要了，他起身，将双手放进帽衫的口袋里。
“打扰了。”
祁漠看着时风离去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好像……变了许多？
明明四年前还相当傲气，对自己提出的各种绝顶条件不为所动，自信还在，只是目光中的野心已经满溢到令人无法忽视。
祁漠摇了摇头，莫名觉得刚才的一幕就像电视剧中的秦五爷和陆依萍。
“祁漠，你到底走不走。”经纪人踩着高跟推门而进，她的细眉微皱，表情有些娇嗔，“我在车里等的快睡着了。”
“那要不就在车里睡。”他又开始吊儿郎当。
“讨厌。”高糕撩了撩大波浪，转身扭腰走了，祁漠抛开心思，还是决定暂时不考虑那些。
保姆车前，祁漠站在外面敲了敲车窗，等深色玻璃片缓缓降下，他道:“你先回去吧，今晚我自己开车回家。”
高糕表情微愣，“不去我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