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坐在御书房处理奏折,手里拿着折子,但是一个字却也看不进去,外面的雨声让他觉得很是烦躁。
“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折子扔在桌案上,揉了揉胀ton的额角。
“怎么样了?”玄墨问道。
站在一旁伺候的德全马上回答:“回皇上,国师还在长乐宫门ko跪着呢。”
玄墨一皱眉,望向他的眼神都带着责备,“谁问你他了?真实问你雨怎么样了?”
德全一哆嗦,马上改ko,“是小的多嘴了,现在外面这雨下的大了些,刚刚还是小雨,现在约me着应是大雨了。”
玄墨站起身,走到门ko,一股透着雨水和泥土味道的冷风吹了进来,顿时让人清醒了不少。
长乐宫和御书房隔得不远,透过雨幕,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远处一个白s的小点,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
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他自己,看起来很是可怜。
这一幕让他想到了他小时候,当时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跪在御书房门ko,父皇会心疼自己的,会看在自己一片孝心的份上放过娘亲。
那天的雪很大,很冷,他的双腿跪的没有一点直觉,后来是使劲咬着牙,牙齿都被咬出血才没有倒下去。
可是呢......
最后娘亲还是被活活烧死,他跪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娘亲死后,他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他不想报仇,不想难过,只想随着娘亲一起走。
好在后来遇到了一个神,他救了自己。
低下头,手指细细的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珍珠,珍珠变得很是润滑,可以看的出来他经常会拿出来把玩。
若是没有那人,他现在可能就是一抔黄土了。
想到这里,刚刚对沈星临产生的那一丝丝的莫名q绪瞬间被抵了下去,面无表q的转过身,走进内室。
既然他想跪,那便跪着吧。
............
长乐宫。
章笠优雅的半躺在贵妃椅上,身后的两名宫女站在他身侧轻轻的晃动着蒲扇,一旁还跪着一个下人,等他喝完茶后给他添茶水。
好不自在。
尤其是他还让人打开着门,在他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跪在大雨里的沈星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