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头重脚轻的,嗓子有点干痛,忍着不适感去开门。
陈栀头靠着门框,“有事吗?”
一出口的声音也不对劲。
沈星渡打量她片刻,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发烧了?”
陈栀打了个喷嚏,“你可别咒我。”
不知道是不是沈星渡说的话太过灵验,她往回走时愈发感觉到脚步虚浮,浑身乏力。
沈星渡透过门缝都能感觉到里面冒出来的冷气,“你家里好冷。”
12.作业
最后是沈阿姨把她送到医院里去。
医生给她量了体温,验过血之后,决定扎针吊水。
护士拿棉签在她手背上擦,陈栀的血管太细,针扎了好几次才找对位置,那只手已经被扎得有些肿。
陈栀垂眸看那根针扎破细薄的皮肤,进入淡青色的血管,吊瓶里的点滴开始流动。
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生病打针了,算起来,应该将近一年。但小时候扎针吊水的恐惧还在,不是很疼,只是那只手臂会凉得难受。
沈阿姨去附近的店里买了几片暖宝宝,拆开,贴在陈栀吊水的那只手背上。
沈阿姨工作上还有事情,没过一会儿就先回去了,让沈星渡在那陪着陈栀。
沈星渡靠坐在看护室的椅子上,无聊得在玩开心消消乐的小游戏。
陈栀开口说话时咳嗽了几声,“你要是无聊可以先回去。”
沈星渡看了她一眼,“那不行,回头我妈又得说我。”
“你作业写完了吗?”陈栀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话要说,但是一直沉默着又显得氛围有点尴尬。
“写完了。”沈星渡指尖轻点,消消乐又通一关,“你都烧成衡水老白干了嗓子哑了就别说话,多喝开水。”
陈栀:“……”
她因为生病去医院耽误了些时间,星期天晚上,还有很多作业没写完。
连夜补有点赶,特别是语文的诗词抄写,需要些大量的字,她扎针扎肿了的右手稍微用力便会隐隐作疼。
陈栀在房间里闷头挣扎了会儿,想找林佳帮忙,但远水解不了近火,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隔壁的沈星渡。
陈父陈母今天已经回来了,陈母在客厅里打扫卫生,见陈栀出来,说:“都晚上了你去哪儿啊?感冒好点了没,头还晕不晕了?”
“好多了。”陈栀挥了挥手上的试卷和练习册,“有道题目不会,想去问一下沈星渡。”
“你这个成绩,是该跟人家沈星渡好好学习学习。”陈母说,“早点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