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还是朋友？”
耶律虏忍不住质问了：“你如此诡计多端，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巴特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东西还是笑着，道：“啊，是啊，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手里的神瑶草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不定都是假的呢，你怎么选？”
耶律虏已被它的话搞得心乱如麻，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那东西见耶律虏如此，便继续得意地大笑大叫，不住地出声刺激：“耶律虏，耶律虏，你选啊，你快选啊！你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你个懦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耶律虏握着黑铁刀，说不出话来。选？他要怎么选？他能怎么选？都是假的倒好，万一神瑶草和巴特都是真的呢？选哪个他都会后悔。
那东西愈发癫狂：“耶律虏，耶律虏，可怜的耶律虏，爱情让你变成了畏首畏尾的废物！你谁都救不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只能永远在这里陪着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耶律虏只能摇头。他确实，确实做不出选择。
看耶律虏迟迟不做选择，那东西握在巴特脖子上的手突然收紧，声音也变得阴狠，“好，耶律虏，你做不出选择，我替你选！我杀了他！”
耶律虏忙大吼：“住手！”
那东西又嘻嘻笑了，道：“耶律虏，现在是你求我诶，怎么，还是用这样命令的语气呢？”
耶律虏紧握着刀，努力回忆自己上山后遇到的所有事情，还有那个老人的话——“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杀，杀，走。 ”
这一切，这一切……那东西说的所有的话……
看着耶律虏犹豫痛苦的样子，那东西突然又不咄咄逼人了，反而是变回了赵清朴的样子，缓声道：“耶律虏，不要再痛苦了，不要再犹豫了。你不就是喜欢赵清朴吗？我了解你，也了解你爱的赵清朴，我完全可以扮成赵清朴的样子，陪伴你。你就和我一起在这山上，不好吗？”
耶律虏不为所动。
那东西还在循循善诱：“你喜欢赵清朴什么？外表？身体？灵魂？我都可以。我说了，我了解你，也了解你爱的他。留下来，陪着我，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你现在的样子，我看了都不忍心，你本该是多么潇洒的一个人啊，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 ”
耶律虏也笑了，是苦笑，道：“是么？你了解我？可你怎会这样了解我？”
那东西顶着一张赵清朴的脸，笑得极好看，柔声道：“因为我们最相配啊。耶律虏，留下来，陪着我。我送巴特下山，保他安然无恙。”
耶律虏摇摇头，表情却有所松动。
那东西仿佛多看到几分希望，愈发温柔，道：“我就是赵清朴，耶律虏，我就是你的赵清朴。”
耶律虏却又摇头，道：“假的，都是假的。你还未说，你怎会这样了解我？了解我生命中的一切。”
那东西柔柔笑了，重复道：“因为我们最——”
耶律虏却还没等它说完就猛地打断了它的话，道：“不，因为你就是我啊。”
那东西又嘻嘻笑：“耶律虏，你真的疯了么？说什么胡话？”
耶律虏也笑，笑着把黑铁刀捅入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