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鸿他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明白了眼下的处境,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放心,伯父他们身经百战,都是非常有经验的人,只要能够将人勾引进入山谷中,此战不会有什么危险。”
楚庄知道宇文鸿和云梦溪在担忧什么,安慰他们。
战场,自然是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但是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的限度了。
“我知道的。”云梦溪点了点头,他知道楚庄是为了他,所以才会这样绞尽脑汁,保证云庭锋他们的安全。
云庭锋上战场的事情,他早已习惯,此次反倒是最安全的一次,他虽然担忧,但是却不像以前那样,会担心他们战死在战场上。
“天亮了,我得要去参加朝会了。”
宇文鸿抬头看了看已经完全泛白的天色开口说道。
楚庄微微点了点头,今日若是司马伟博真的和宇文昌提出告假,那这一次的战争就算是真正地打响了。
如今的朝会,随着户部时间的发酵,朝堂上的争吵越来越少了,大皇子党派的人,如今都在夹着尾巴做人。
宇文鸿看了一眼司马伟博,收回了视线,在朝会结束的时候,故意磨蹭了一会,留到了最后,想要看看他会不会去找宇文昌。
看着司马伟博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御书房的方向,宇文鸿眼眸中划过一抹冷光,这才抬脚离开。
“你要告假?”宇文昌面容平静地看着底下的司马伟博。
洪达垂眸,掩盖住了眼神中的神色,依照他伺候宇文昌多年的经验,他能够从宇文昌平静的声音下面听出滔天的愤怒。
谋逆和叛国,是皇族的逆鳞,任何人不要说实践,就是有这个想法都是大逆不道!
“皇上,臣的父亲大病一场,大夫说北方天气太干燥了,不是和他修养,必须要到南方山清水秀道地方去修养身体,臣的父亲年纪了大了,一路上,臣也不放心,所以想要亲自陪同过去。”
司马伟博将早就想好的理由告诉了宇文昌。
“伟博你孝顺,朕是知道的。”
宇文昌微微点了点头道:“太师为我朝殚精竭虑,如今病了需要去修养,朕自然也是应允的。”
“多谢皇上!”
听到宇文昌答应,司马伟博心中一喜,按到,司马志尚果然了解宇文昌,知道他不会拒绝的。
毕竟司马伟博这个尚书令在这个时候离开,要更加方便宇文昌收拢手中的权势。
“你们打算何时启程?”宇文昌漫不经心地问道。
“父亲身体每况愈下,臣担心,既然皇上应允,那臣打算明日就启程出发。”司马伟博回道。
“明日就走。”
宇文昌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你们明日便出发吧。”
只是这一趟去的不是南方山清水秀的地方,而是死亡之路!
司马伟博原本还想要请求宇文昌允许他离开之前看一眼司马锦程。
毕竟这两个月以来,宇文靖不允许他进入监牢探望,他是在是不放心司马锦程。
但是又想起司马志尚的叮嘱,还是强忍了下来。
现在求宇文昌,只怕会引起他的怀疑,求他还不如去求宇文靖。
司马伟博请了假,也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宇文昌坐在龙椅上看着司马伟博离开的背影,眼眸中冰冷一片,老迈的声音里充满着肃杀之意:“召云庭锋觐见!”
云庭锋低调被带入了皇宫内。
“臣参见皇上。”云庭锋行礼。
“庭锋,朕需要你回到边境去。”
宇文昌看向了云庭锋,他让洪达将楚庄来禀报的司马家的事情告诉了云庭锋。
“无论楚庄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切朕不得不防。”
宇文昌让洪达取出了一方尚方宝剑,那些州府的知府是朝廷命官,云庭锋动不了他们。
但是有了这把剑就不一样了。
这代表着宇文昌给了云庭锋先斩后奏的机会。
“若金国的铁蹄敢踏入我越朝境内,臣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云庭锋双手恭敬接过尚方宝剑,对着宇文昌立下了军令状。
“时间紧急,你现在即刻出城赶往边境,务必在半个月内抵达银川府做好准备。”
宇文昌知道着有些苛刻了,但是时间不等人,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云庭锋准备了。
“是,臣灵命!”
云庭锋那着尚方宝剑匆忙出去了。
司马伟博从御书房出来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东宫找宇文靖。
“太子殿下,臣要陪父亲南下一趟,能否让臣在离开之前看看犬子?”司马伟博请求道。
“这可不行,司马锦程乃是命犯,律法有规定,在行刑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见他。”
宇文靖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