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师兄给的解药有多,他连忙提起半壶茶水,沏了药灌进阿吉口中。
楚定胥蹲下来,让林无忧将阿吉放他背上,被去见白敛。
虽他是倒在凝玉碧林中,却未必只中了这一个药,还是找专业人员看看比较好。
白敛果然检查出了另外两样毒,见到阿吉面巾下的容颜,他看了眼林无忧,问:“是你弟弟?”
林无忧点头:“是。”
白敛说:“他原本不应该长成这样模样。”
林无忧抿起唇,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这个是怎么弄的?”
“无非是寻来容颜相近的,自小用药和其他的一些东西调理,好叫容颜生越发相近,大户人家喜欢这样做替身,主人家若是伤了手指,替身指上也要划道一模一样。”
白敛神色淡淡,调药的动作不停,好似只是在说一件十分寻常的事。
但他侧过脸看林无忧的时候,神色却又是暖的了。
林无忧没有看师兄,他捋开阿吉手臂上的衣裳,将自己的手臂也伸过去,并列放着,确实有极浅的一道痕迹在同样的位置。
他嘴里忽然苦涩极了,林无忧从来不曾想过,阿吉受过的那些苦全都是因为他。
他忽然想到别的事,心中有了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猜测,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什么相近的气味,让一方对另一方心生依恋之感。”
白敛神色并不奇怪,点了点头:“有。”
林无忧发现自己竟不很意外,深呼吸一口气,问下最后一个问题:“我常年喝药,之后身上都带着浅浅的药味,是不是这就是这种?”
白敛没有反驳,仍旧只是点头,温声说:“是。”
林无忧好似第一次见到师兄一般,长了几次也没有说出话来,最后才只说出一句:“为什么?”
他以为师兄对待药物应当很执着才对,为什么会同意这件事。
白敛似乎才发现林无忧在气愤,对此表示不解:“你当时身体不好,那样东西安神养身,为何不能给你用?”
他轻轻指了指阿吉:“是因为他吗?”
白敛道:“没有雌香用在别人身上并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纵使我知道这件事,只要你那时候用雄香更好,我仍会用。”
林无忧沉默,停了一会儿,道:“对不起……”
“并不需要对不起,我只是不明白。”白敛不明白,“小师弟,你以前是很有耐心听我说话的。”
但是,自从去了皇城一趟再回来之后,小师弟就没有以前乖巧可爱了。
林无忧垂着眸子站在他身旁,并没有接这句话,只是将目光落在阿吉身上,心里一时之间闪过太多东西。
先皇给就摄政王的身份,给了他墨玉,还留了阿吉给他。
而完整的剧情,终于完完全全朝他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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