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林无忧没有再说话,低着头脸色有点发红。
白敛不懂得读气氛,自顾自握住他的手腕,“你且放轻松些,师兄为你把脉。”
他以为林无忧只吃了一颗,因此并不担心。
然而入手脉象却太过令人心惊,他试了又试,呼吸都放轻了许多,面色也变得十分凝重,他问林无忧:“你现在可感到身体不适?”
林无忧感觉了一下,皱眉:“感觉还行?就是有点虚……”
他并不会在白敛面前感到不适,却停了停,看向楚定胥,不好意思地说:“要不你先去石屋里,我跟师兄说几句?”
楚定胥心里不开心,但无忧的身体为重,更何况他也没什么资格把不高兴表现出来。
“你们进去吧,“他说:“我在外头守着。”
不等林无忧答应,白敛就已经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进去了,且二话不说先将他的自己你扒开,露出月光映水似的白润胸口。
胸口先是一凉,而后是微酸疼了一下,再之后救浑身都清凉舒适了许多,连神志都为之一肃。
白敛为他施了针,暂且放心之后才问:“感觉如何?”
林无忧答:“好多了。”
白敛又问他先前的感觉,他说了一遍,白敛眉头紧锁,显然非常为难,问:“你之后是不是还吃了什么禁欲的东西?”
林无忧点点头:“好像是叫天香丸?”
“不是天香散,”白敛皱眉皱得更紧了,“这是养身补精的,如果没这东西护着你,那禁欲的玩意儿跟蔽情丹一起用,你人都要没了。”
林无忧道:“好像是叫什么丸的……”
白敛忍不住低声训斥:“你自己的事怎么也半点不上心?”
他这师弟哪里都好,就是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子,当初喝药膳都十分不愿意,要哄着才喝,后来大家只好帮他做的味道好些。
林无忧低垂眉眼心虚得很,他当初被下了药心里恼得不行,自然是什么都不肯过问,后来又想着有下人帮他记,就更不肯管了。
他期期艾艾道:“我去喊楚定胥,他说不定记得……”
白敛看了看他白花花的胸口,没同意,自己出去问了问楚定胥,得到的答案是吃了什么冰息丸,是宫里头的腌臜玩意儿。
楚定胥背对着石屋,隐隐约约能听到些声音,但那声音压得很低,于是他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林无忧在里面,却总疑心他听得到。
他生得本就好看,此时红云遮面,更是多了几分旖旎绮丽,小小声似娇羞地说:“你说快点,别让人听到……”
“楚定胥?”白敛稍一思索,便道:“不愿意让他听到就是不打算用他的意思?也可,我为你寻别的师弟……”
林无忧脸颊更红了,不是害羞,而且尴尬,他道:“也不是不打算用他……不、不对,这事总还得问他的意见吧?”
白敛面色冷静且正经:“那就是打算用他,只差他同意,好,我问还是你问。”
林无忧沉默了,他哪里好意思问呢?
难道他要说:我得把欲念发泄出去,到时候还要受针灸,不能乱动,要你帮帮我?
这也实在太尴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