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至今除了咖啡两人可能什么都没吃过,那些寿司早就该消化一空了,这会又想到凶杀案弗利胃里一阵翻滚。
“先去吃点东西吧。”
艾菲娅点点头。
“你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弗利。和昨天都判若俩人。”艾菲娅低头看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说道。
“其实我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他想到见过一次面的沙梅尔父亲对自己的评价——也不知道沙梅尔喜欢你什么。真是一无是处的人吗?
“不,你以前让人琢磨不透。”最后一个词艾菲娅停顿了很久才方法从几百个词中选到一个。
“我觉得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你。”
“我没有。我一直都…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把话说清楚。”弗利有些生气,他不想这样,他有很多话想慢慢和艾菲娅说,也想告诉她以前就让它过去吧。
他想起昨晚青口凌美站在眼前,他喜欢她,冲动或者好奇,一个代表着神秘身份的女人,偏偏还有要命的吸引力,夜晚、酒精、痛苦甚至绝望,都让他没有理由不渴望将她按倒。
可他却在那发生前停止了,如弃之不用的错误代码,他清醒的明白,如果那一刻他把青口凌美抱到床上,艾菲娅将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如果不说出来,艾菲娅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也许知道也不会有什么抱怨,俩人从来都没有真正亲密的关系,可他的心里清楚这一切如何发生,他放下青口凌美,场面尴尬并且冷漠。
但他却从心底感到快乐,终于不会是自己亲手促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可是与爱情却没有关系。
唯一的解释是,在他的生命里两人一直紧紧联系着,虽然免不了一厢情愿和自以为然。
“你知道你没有资格问我。”
“我知道。”
“我也没资格问你。”
“没错。”
“这就是我们没办法好好说几句话的根源。”
“不,不完全是。”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究竟是你自己还是另外的人。”
弗利很想说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如男孩一样纯粹,相信知识,相信仁慈和创造,认为那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没有阴谋也不会又欺骗。
自然的就像他们突然从彼此世界里消失又共同生活在一个不足30平方英里的小城里却从未再次相遇。
他不需要有秘密,在西雅图,在母亲面前他永远都只能是某一个弗利·索德尔的样子,充满欺骗和冷淡。
在父亲面前,自从母亲死后,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弗利根本无法判断,如果母亲那些关于父亲虐待他的说法成立的话,如果人工智能入侵让她神经系统错乱的话,他应该痛恨那些他们亲手制造的东西。
但是他恨不起来,那是他父亲,他不忍也不愿意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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