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器官扫描?不,艾菲娅,我可不想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弗利把视线从艾菲娅身上移开,约翰和兰卡拉姆也许快要回来了,他想着,是不是该把艾菲娅抱在怀里,结束这该死的病例讨论。
“弗利。”艾菲娅抓起肩膀上弗利的右手,把它放到书桌上,转身朝暑假走去。
“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弗利有些失落。天知道他此刻再也不想谈这无聊的肿瘤了。他恨不得跑到她柔软的身体背后,柔软的,想到这个词他感到浑身热了起来,洛杉矶的夏天,夜晚竟也如此让人燥热不安。
“你看,你真的还有一本。”艾菲娅抓起一本初版的《傀儡主人》走回弗利身边。
“你都不舍得把初版借给我。”她有些抱怨般嘟哝着嘴。
“艾菲娅,我们…”弗利完全没有注意她在说什么。双眼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脸。
“还记得吗?这是你给我的最后一本书。”
“也许,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就是这本书,我想说的是,早在年这种脊髓神经改变已经被人设想过了,如今的医疗技术要实现这种植入式联结完全有可能啊。”
弗利看着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艾菲娅水母计划和青口凌美代表的神秘组织已经联系过他。
没错,这项技术本身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是有人却试图让他相信,这次不是外星人,而是我们一手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会进入我们的大脑系统。
然后,然后谁会成为傀儡,成为傀儡后是不是还能拥有自我意识,在那以后自己是否能分辨哪部分是原来的自己哪部分是被水母替代的?
或者,最可怕的是,人完全不能分辨,他们会以为那就是他自己,一切都出于他的自由意志。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人工智能和人还有区别吗?
弗利明白,这件事他无论是不是要面对,都无法逃避。除非他放弃这种尝试,而普通手术呢,不,普通手术是不能接受的。
虽然神经有可能被保留,但肿瘤也许就不能切除干净,最终机器人会要求医生协助做出选择,或者机器人自己就会根据生命优先的逻辑将肿瘤和神经一并清除。
这一点和人类医生一贯的方式太像了,唯有如此才是避免纠纷的最好选择。
即使乐观的说他可以凭借大脑连接装置使用义肢,它们可以看上去很棒,就像钢铁侠或者赛博朋克。
或者他可以植入感应元件,从足底神经直接连接大脑,他比一般人更了解大脑的机制从来不是简单的点到点的操控,它有很多神经网络可以让人实现类似的感受,比如通过视觉增强提高触感真实性。
它们彼此依赖彼此联系又能彼此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