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应了一声下了车。
......
加两天后,顾明里是被沈清的司机接到沈家的。
顾明里从来都只会在电视剧里看到这种房子,门口那里有专门的人看管着,每一个路段都会有一个仆人。
花园,喷泉,小树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组成了沈家的冰山一角,沈清的家,比他们村还要大。
顾明里冷着脸没有说话,他和这里格格不入,一身洗得褪色到发白衣服,鞋子前面也裂开了很大的口子,像一张大嘴嘲笑着顾明里,让顾明里很不自在。
他自然也看到了那些仆人眼里的鄙夷,敌视,还有嫉妒,他们似乎瞧不上顾明里,根本不加掩饰,但看到顾明里前面的司机时,又重新扬起标准的笑容。
一个刚来就能在主子身后伺候的人他们当然嫉妒,毕竟他们努力了几十年都未必有。
顾明里没有把这些目光放在心上,只是这里的感觉让他很压抑,这些人的脸上连笑容都是一模一样的,像是做过了无数的训练,用尺子量都是一样的弧度。
顾明里突然想起了沈清的那句话。
“有钱人也有钱人的烦恼,你的歧视太严重了。”
换作自己在这里生活十几年,也会受不了,哪怕不得病心里也会有问题。
给顾明里带路的司机似乎故意想让他看到这些仆人的目光,他走的很慢,二十分钟的路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
司机把顾明里带到房门口,门上有很多暗纹,古朴大气,“少爷在里面画画,你站在外面等一会,别进去打扰。”
司机说完就离开了。
顾明里挑了挑眉,心里嘀咕一声神经病,就敲了敲门。
“谁?”
顾明里,“我。”
房里的声音顿了顿,然后说道,“进来吧。”
顾明里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场景却让他愣住了。
窗户是开着的,米色的窗帘随着风飘荡着,带进来温暖的阳光。
整个房间都很空荡。
沈清坐在凳子上画着画,半个身体都透进阳光里,头发被风微微吹动着,手指很慵懒的拿着画笔,下笔的力道却很重。
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暖舒适。
可他画的却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雀,金丝雀的扑闪着翅膀想要飞起来,可是它的双脚被长长的铁链栓住,出了血,血从牢笼一直蔓延到地上,金丝雀仰着头,张着嘴,似乎在无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