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被子的声音。
窸窸窣窣……
“喂!我让你不要说话是让你睡觉,没让你干别的,你现在又是在干嘛?”
身边的人总是不消停,云华气的要命,伸出手狠狠拧了那软肉一下,软肉本尊一抖,反射性地后缩了回去。
云华只是想惩戒惩戒,并不是真的要让哥儿疼,意识到小哥儿可能真给掐疼了,马上就翻身点灯,凑到凤喜身边,查看他的伤口。
“是不是我用劲大了?你也是,就不知道躲?这么大的床不够你折腾,非在我面前来劲,都说了我很累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
“就离谱!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说累就累了呢?我看你是吃腻我了,嫌我烦,不想吃我了。”
凤喜委屈地,眼睛里带着点泪意,要说累,他比云华更累,他承认,自己今晚是点了点助兴的香,吃了点助兴的药,可是,这并不是他第一回这样,以前每个月的末几天,他和云华都是这样恩爱的。
云华是战场上的小老虎,也是床上的小凶兽,凤喜能应付云华,除了发自本心的爱意,还倚仗哥儿的这副身子。
他痣不明显,不是那种好生养的哥儿,可偏偏老天垂爱,让他一回生了三个娃儿,最大的铃铛都十一岁了,他是个惯性生产的,随着肚子一鼓一落,眉间的隐痣也变得突出,而跟着隐痣突出的,还有他的欲念。
身子越来越滚热,肌肤越来越敏感,他比云华大一些,先一步步入中年,在这如狼似虎的年纪,他比平常,比云华,更渴望得到欢爱。
云华年少气涌,面对他的要求,每一次都极力满足,上个月他们还在园子里酣畅淋漓地弄过,怎么这一回,云华就兴致缺缺了?难道是真的干腻他了?
“反正你现在赶我我也是无处可去的。”
凤喜嘟囔着,幽怨的小眼神瞟了云华一眼,又一眼,给云华瞟的直发毛,辗转几回,还是搂紧了身边长期性艳俗间接性与众不同的哥儿,跟他说了实话。
“你呀,就是不肯安生让我睡个好觉,皇上军令已下,以后我们都不能在将军府过与世无争、自在随性的生活,你是不知愁,我却烦的很。边地苦寒,这次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你和孩子们留在家,父亲年纪大了,爹爹身体也不好,我没办法时时照料,需要你帮我看着他们,老兔子,你能守住窝的,对吗?”
“边地?”
凤喜心里咯噔一下,拱着头把自己拱的离云华的下巴只有一寸。
“这就是你今天上早朝时接到的皇令?那,云将军知道吗?阮先生也知道吗?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那么远的地儿,你一个人真的行吗?我留下照顾将军和阮先生,那你呢,你怎么办?谁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