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敲着桌面，林清禾靠在椅子上，拨打了郑英亮的电话：“时间地点定了吗？”
“定好，林总。”郑英亮答道，“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
林清禾点头：“好。”
楚天昇看上去很有诚意，时间地点都让他们自己决定，想来对他们并没有敌意。至于其他的，他暂时还无法完全确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清禾抿唇，眼眸深沉。
林清禾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尤其是和别人有约，更加不可能让自己迟到。他提前到了约定地点，却不想已经看见了坐在那里的楚天昇。
他微愣，很快反应过来主动打招呼：“楚总。”
“林总。”楚天昇抬眼，起身，伸出手，“林总。”
两人手握了一下，面对面坐下。
身边的助理十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
“要喝点儿什么？”楚天昇问。
林清禾要了一杯白开水。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楚天昇模样生得无可挑剔，身上更是有着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待人却是进退有度，一看就有着世家底蕴。
楚天昇先开了口：“林总，想来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找你。”
“是因为林和风林总？”林清禾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和聪明人交流，轻微的试探都会被对方察觉。
楚天昇点头。
林清禾垂下眼眸：“恕我冒犯，我想问楚总一个问题。”
“你问。”
林清禾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楚总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楚天昇挑眉，看他一眼，道：“爱人。”
虽然种种事件已经清晰地表明，但是亲耳听到当事人承认，林清禾心里还是浮现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感觉。外界对于林和风的定位从来不正确。
“那您找我，是要说什么呢？”林清禾反问，语气算不上客气，“说实在的，我并不觉得对于林和风，我们会有什么值得交流讨论的。”
楚天昇身居高位多年，见惯了对他阿谀奉承的，林清禾的态度倒是让他有几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