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啪的甩了一个耳光。
他们大打出手,在深更半夜本该相拥而眠的时候。
锦暖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心脏的原因,出手对比以往更显狠辣,那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和锦无端是越来越像了。
在他如此暴力的基础上,庄梦生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冰冷的枪口抵在眉间,双双挂彩的两人对视,争锋相对间,庄梦生对锦暖烟道:“有本事你就开枪。”
锦暖烟用枪口点点门口,冷声道:“出去。”
“我觉的你有必要搞清楚一个问题。”庄梦生将手中的枪抵在锦暖烟的心口,凑近他道:“我们是夫妻,我为夫,你为妻,我是你的天,你合该在我面前客气一点,要不我休了你。”
他说着就是一个声东击西的擒拿动作,锦暖烟手中枪支掉落的瞬间,被庄梦生扣着手腕一把压在了床上。
“别动,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压断你的骨头。”
庄梦生满意的去嗅身下人带着淡淡冷香的发,听的咔嚓一响。
锦暖烟手腕九十度反转,生生以脱臼的代价,挣脱了庄梦生的束缚。
他还是那张冰山脸,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语气平淡的对庄梦生道:“出去。”
庄梦生看着锦暖烟那只变形的手,心里纠成一团,他压住舌尖想要关心的话,控制住想要上前看一看的着急感,冷笑着点头道:“好,很好。锦暖烟你够狠,我斗不过你去,这日子你爱和谁过就和谁过去吧,反正老子是不伺候了。”
他说着就砰的踹了脚无辜的床头柜,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附耳对锦暖烟道:“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不配得到别人的爱,我建议你孤独终老,可千万别祸害别人。”
庄梦生是气话,但气话才更加伤人。锦暖烟不是喜欢与人争吵的性子,他很平静的开口,说:“离婚吧。”
离婚?他们复婚才多久又离婚?
庄梦生第二次从门口折返回来。
他先把被自己踹了个稀巴烂的床头柜扔出门,然后将掉在地上的床上用品全部归位,收拾好一切后,庄梦生拉着锦暖烟的手给他正骨,搓着红花油给他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问他:“你饿么?我去给你煮碗面?”
锦暖烟不说话,冷冷的看他。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做去。”庄梦生亲了亲锦暖烟的手,真的去煮了一碗香喷喷的面条。
锦暖烟没胃口,也不饿,他推开庄梦生喂过来的筷子,轻声开口:“梦生……”
庄梦生知道锦暖烟要说什么,他不想听,忙摇头道:“有什么话,吃了面再说,我好不容易做的。”
锦暖烟抿唇,正要继续开口,就听屋外突然响起了引擎声,他愣了一下,正奇怪大半夜的谁会来自己家?就看庄梦生已经撒丫子跑了出去。
美艳端庄的妇人一身旗袍,梳着松松的堕马髻。她将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自家儿子穿着拖鞋的脚上,凉声道:“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庄梦生一看见自家老妈就心安,对着母亲慕甜双手合十的拜了拜,低声哀求道:“只要妈你能给我摆平暖烟,怎么收拾我都行。”
凌晨一点,无论因为什么,能把长辈闹上门,传出去都不太体面。
庄梦生也不想丢人,但没办法,今天要是没自家母亲来救场,他就等着火|葬场插队吧。
锦暖烟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庄梦生已经跪在了客厅的地上,他被慕甜用高跟鞋打的嗷嗷直叫,冲着锦暖烟伸手求救:“暖烟快来救我!妈要打死我了!”